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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看他不舒服,贝梨换个姿势,面对面让他考拉抱,搂着他的脖子,下巴放他肩上不动,声音又轻又软:“随厌,我好想你啊。”
随厌脚步顿住。夜色浓郁,天上也只点着几颗暗星,头顶的路灯显得越发亮堂。
“刚去美国的时候,你天天跑我梦里,可我不能梦见你啊,一梦见你就会哭,第二天眼睛会不舒服,但我要上课,眼睛肿了那些外国人会笑话我。你来一次,我就赶一次,你真的好乖好听话,后来……你就真的不来了。”
她出声时呼出的灼热酒气顺着夜风吹到鼻尖,又很快消散,随厌知道,她现在的话不是风,不是酒后胡话,是脚下踩着的地,是实实在在发生折磨过她的。
他托着她屁股的手收紧,抱得更稳当更严实,喉头凝噎,低声说:“我错了。”
她搂着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就算喝醉了,也下意识抱得更紧一点,再紧一点。
“我说的都是反话啊,我去美国什么都没带,你不来之后,我连见你的可能都没了。后来忘了你的样子,也忘了你,是你自己愿意的,你不能赖我。”她晃了晃搭在他腰侧的两条细腿,甩锅。
“不赖你,赖我。”
她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你说你怎么这么记仇呀,明明我也没做什么,就是让你回自己家,你就把我恨上了。”她凑到随厌耳边,悄悄话一般,呵着气小声说:“你再待下去,会有危险的啊。”
随厌从耳朵开始的麻意传遍全身,脑神经一片紊乱,心口却撕扯到血肉模糊一样的疼,托着她的手不自觉越抓越紧。
贝梨说:“会和我一样,被人人撵着打骂的。”
走到车旁,随厌把她抵在车门上,不顾路边的人来人往,逮住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直接长驱直入,狠狠吻下去,吸吮着她的唇舌,搅弄,品尝着她之前喝的香甜酒水,肆意发泄着心底杂陈的各种情绪。
却又觉得,怎么吻都不够。
分开时,贝梨微张着红润润的嘴努力喘气,什么话都说不出来,胸脯一下下压在他胸膛上。
打开副驾驶的门,随厌把她放进去,但贝梨搂着他的脖子没动,思维跳转地厉害,接着抱怨,一句一句说落他的错:“你性格好别扭啊,想和我住对面就直说嘛,还找中介骗我过去,后面我要卖房,还骗我说是物业告诉你的。”
随厌滚了滚喉结,抵在她额头上小声说:“我现在坦白。”
随厌一脚踩进车里,将她放到座椅上,反手关上车门,放倒座椅,封闭的空间,不再压抑血液的翻滚,复又激烈地吻上去,低哑的话音却和动作相割裂,分外温柔,“什么都坦白了好不好。”
大半夜喊她去接人是故意的,明知道她没把排骨里的辣味洗干净还吃下去是故意的,让棠老爷子看见她也是故意的,去宴水也是故意勾起她对从前的回忆……
坦白一次,他就吻一次,动作也越发猛烈,贝梨手指插进他汗湿的发里捧着他的头,只觉得原本就晕乎的头被来回晃得更晕了。
车厢逼仄,躺着毕竟是不舒服,没一会儿,贝梨就低泣着说难受,随厌头上汗滴得厉害,唇被她的水濡得湿润,他抬头吻去贝梨眼角的泪,“我们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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