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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梨拉开衣柜,看着里面叠得整齐的衣服。
之前没仔细看,这一眼才发现他叠衣服的方式这么多年都没有变。
在贝家的时候,她的衣服东西都是乱扔,但乱有乱的章法,再乱她都能准确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贝母或者佣人过来给她收拾后,几乎所有的东西,一准儿找不到。
许是随厌来贝家之前的生活过于脏污,他来了之后总爱干净整洁,自己的屋子收拾得好,也见不得她屋子里乱。
起初贝梨不让他乱碰自己东西,怕回头找不到,随厌就眼不见心不烦,一趟她的屋都不进。
后来喜欢上了,偶尔就想让他来自己屋坐会儿,东西自然而然就让他收拾了。
他收拾之后贝梨依旧不好找,但是每次找东西的时候可以喊他过来帮忙拿。多了不少见他和找他说话的借口。
多少次,都是她坐在床上手撑下巴,看随厌低着头一件件叠她的衣服,归置她的东西。
上衣都是从后面叠,袖子按肩线斜折过来,再从衣服下摆往上翻,最后让领口在最上方。
裤子都是在裤腿中间拉平,腰部内折,从裤脚往上折,折四下或者五下。
内裤不折,展平叠放在抽屉里。
衬衣和裤子折好放进柜子下面,到内裤的时候,贝梨兰花指般捏着腰部松紧两边,在空中来回荡两下展平,落在抽屉里。
内裤他穿的时间长了,中间布料有些松弛,原本应该鼓起的包这时候塌下去,落了好几个起起伏伏的褶。
联想到这个部位,贝梨因为刚才生气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了上来,而且脑子里的阴影消散不去,红晕有加重趋势。
不想着把褶展平,贝梨实在受不了,忙不迭快步从屋里出去。
出了门,站在廊口窗户处深呼吸几下高空新鲜空气,才觉得脸上热气褪下去些,因为羞耻而狂跳的小心脏也恢复正常速度。
长长舒口气,贝梨不想再搭理他,回屋打开电脑,找宴水市的房子。
她发誓:棠随厌病好出院的第二天,她就去临市宴水。
到中午时,棠随厌说早上那家饭不好吃,让她换一家熬得浓稠有米香的。
贝梨看着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回来这一周被他压榨得太严重,竟然觉得他还算有良心,不是让她亲自熬粥。
这个念想在脑海里停留不过两秒,就有“他知道自己不会做,怕吃黑暗料理”的理由出来作斗,然后压倒性胜利。
贝梨从鼻子里哼声,他还挺知道顾忌自己快折腾报废的身体。
贝梨关了电脑出去,进电梯的时候,随厌告诉她江氢已经到了。
贝梨出小区门口,一抬头就看见对面站在那辆她大晚上在会所门口找了半天的黑色奔驰。
驾驶座门边站了个高个男人。和照片里无甚差别,都是僵着一张扑克脸。
对方显然认出她,走过来喊了声:“贝小姐,我是棠总的生活助理江氢,棠总让我来接你。”
贝梨心情不爽,高傲地“嗯”了声,想了想,又说:“麻烦了。”
“贝小姐客气。”江氢给她打开车门。
上车,出发。
江氢问道:“贝小姐有要去的餐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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