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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薄的里衣下锁骨若隐若现, 被毒发折磨了一整夜,致使白承珏脸上血色全无,脚腕被金制脚链上镶嵌的碎石划开破口, 鲜血浸向边缘,靠近脚裸的蓝色玛瑙在血液映衬下染上一抹霞红。
看着平日里被薛北望捧在心尖上的人变成这样, 香莲心如绞痛, 她单膝跪地身体渐渐贴近白承珏身边:“爷,你说要我怎么做,怎么联系叶归。”
闻言他双眸一滞, 细细思虑后,垂下眼帘,轻声道:“……不必了。”
双手扣紧袖口, 身体斜倚着床边呼吸急促,他双唇紧珉成线像是失言后有些不知所措。
“爷……”
他抬眸与香莲四目相对:“……我不知道。”
跟了白承珏那么久,香莲明白两次背刺后,白承珏就连对她也开始不再信任。
香莲试图想去触碰白承珏手臂,白承珏像是应激般躲避开来:“我刚才什么都没有说过, 你走吧……”
见状香莲心头一凉, 急忙开口解释:“爷, 我没有出卖你!”
白承珏轻笑道:“我知道,可谁能保证日后不会。”
两次背刺都险些夺了他的命, 现下对周围人多有防备又无力为自己抗争,这幅狼狈之态仿若又回到了那个任谁都能打骂作践的儿时。
屋外传来脚步声, 香莲还来不及与白承珏再做解释, 只能急忙躲入屋内的木柜。
“咦——”的一声门响,白承珏抬眸,恰好与白彦丘四目相对。
白彦丘缓步走到白承珏身边:“小皇叔如今这幅模样, 倒真令孤伸出几分怜意。”
白承珏杵着床榻起身,皮肉如万虫啃噬,可立于白彦丘跟前仍风姿不减,除去被毒发磨尽血色的皮相,看不出有一点败者的颓靡。
越是宁折不弯,便越是好看。
白彦丘正欲抬手抚摸白承珏面颊,白承珏一脚将其踹翻在地,锁链拉扯铁扣与铁扣间发出清脆的碰撞声,脚踝上再一次被透亮的碎石划破几道新口。
血渗入镣铐凹陷的纹路,他居高临下的看着白彦丘捂着腹部,疼得额头布满细汗。
白彦丘疼得咧咧嘴,冷声道:“小皇叔的脚铐是孤留得太长了,看来就该将你牢牢锁在床上,让宫中太监好好服侍皇叔穿衣吃饭,”
见白承珏下眼睑一颤,白彦丘捂着小腹缓缓起身:“皇叔是当真想尝尝小倌楼内的手段?”
话音落,白彦丘走近白承珏身旁,见胁迫有用,指节微曲从白承珏不大明显的喉珠一路滑至锁骨,目光最终停留在白承珏被划破的脚踝上。
不多时,他缓缓收回手于白承珏面前单膝跪下,手触上小腿的一刹,感知到白承珏身子一僵,他唇角微勒指腹的温度一路顺着小腿滑至被血浸湿的脚踝。
指尖握住脚后跟的同时,他抬起头看向白承珏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皇叔,你身上要是留疤可就不好看了,孤帮你将这些伤口去掉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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