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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可惜乐神医医嘱中说过切忌房事。

那几声叩墙,让隔着一面墙的薛北望不住贴近墙面,透过墙面听着另一头的呼吸声,白承珏呼吸很轻,他身体贴紧墙,在疲惫感侵蚀下不知不觉陷入了梦乡。

接连几日,明明已与白承珏距离越靠越近,白日里举止亲密也有,却没到入夜都被白承珏赶出房门。

单隔着一道墙,唯有待他躺下后床边的叩响声,能感觉到白承珏脱离言语,所阐述出的情感。

……

在薛北望府中入住的第八日,夜深,屋内传来响动,闻声白承珏握紧枕边发钗,故作熟睡未醒。

直至感知到有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床边,白承珏攥着发钗猛然起身,钗子扎入黑衣人皮肉,一声熟悉的轻唤,白承珏将沾血的凶器放下。

叶归取下蒙面黑布,屋外传来急切地脚步声,主仆二人还未来得及交流,叶归便急忙躲进白承珏床底。

皆时,门被一脚踹开,薛北望披着外衫见白承珏躺在床上,手揉着下眼睑,似被他粗鲁举动惊醒,尴尬地咧嘴一笑,站在门边不确定该靠近还是转身出去。

白承珏哑声道:“那么晚有事吗?”

“我…我听见你屋内有响动,担心你出事,”薛北望站在原地,双手不知当如何摆放,在裤子上擦了擦掌心渗出的汗液:“见你没事就好,要有什么异常,你就敲墙…一听见响我就马上过来。”

白承珏浅笑道:“那你睡熟了也听得见吗?”

“不会睡熟。”

“好。”

薛北望双眼盯着白承珏往后退,头撞向门框敲出一声脆响,他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扶着门框,往后再退,又被门槛绊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地上。

模糊的视线里,白承珏坐在床边掩唇笑,透着倾洒进屋内的月光别样好看。

薛北望道:“那我回去了?”

“恩,好梦。”

又不留……

薛北望眼中难掩失落,哪怕如此,也未纠缠逾越,合上门从白承珏房内离开。

还未回到房内,白承珏屋里又传来响动,薛北望停下脚步,静心侧耳这屋子里似乎有两个人的气息,他张了张嘴,疑问在嘴边终究没能问出口,只是加快了回房的脚步。

白承珏靠近墙面迟迟没有说话,约莫坐了半个时辰,听见墙对面呼吸平缓,似其以进入熟睡,他指节故作不经意敲响墙面,那边也未有回应,才安心披上氅衣起身,与叶归走到角落处交谈。

“属下来迟,请主子责罚。”

白承珏罢手道:“那人有消息了吗?”

“有了,已经确定其具体位置,后日夜深,属下已有计划会带主子逃走,等出府后香莲与轩王会接应我们。”

白承珏眉心微蹙:“他们怎么来了?”

“让他们将主人带走是属下无能,为保主人安危,只得飞鸽传书让香莲赶至陈国援助,只是不知为何轩王殿下也跟来了,请主子责罚。”叶归单膝跪地,磕出一声脆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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