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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淡话音刚落,琳琅便感觉自己肩头一轻,轻薄的纱衣如流水滑了下去,而她自己,惊得几能尖叫出声。只,一个惊惶至极的“不”字,尚未能惊呼出口,便被用力堵了回去。令人窒息的掠|夺中,她听得案上诸物哗啦摔地声响,听得窗外白鹭飞掠过莲花水面,一声清鸣,挟着微凉的水风,激得人肌|肤战|栗。
来的路上,她有担心穆骁要强迫她行苟且之事,但又想着,尚是白日,身处舫中,应不至如此。但穆骁的为人下线,总是超出她的预估的。白日里被置案上的难堪处境,令琳琅羞愧难当,而那夜凌迟般的可怕记忆,令她尚未被真正处置,身体已本能地害怕到发颤,双眸也紧紧闭起。
“看着朕。”是一如既往,没有温度的命令语气。
如何能看,如此已是屈辱羞愧至极,若睁眼看去,只怕要当场屈辱羞愧而死,闭眸不看,是琳琅,能给自己保留的最后一点自尊。
她不听圣令、紧闭双眸时,听穆骁噙着冷笑的嗓音,落在她耳畔道:“不把眼睁开,朕就把你抱到窗边,让下边侍守的宫人,见证下夫人的风采,又或者……”,他微一顿,几贴在她耳旁,饱含恶意道,“朕将夫人的夫君传来,听说他近来正在习箫,朕让他当场吹奏一曲,为朕和夫人助助兴。”
“禽兽!!”纵知不能触怒穆骁,但最后一句,终令琳琅忍无可忍地怒骂出声。
穆骁望着双目灼灼的女子,似甚满意,“好,就这样看着朕,你要看着朕,你的眼里,要有朕。”
那夜的记忆,是琳琅永不能忘的酷刑,她以为要在此再经一次时,所受的折磨,却比之前疼痛轻减了许多。只是,比起一味的疼痛,这样的折磨,似更熬人。
与那夜不同,穆骁不再一味宣泄心中怒恨。他有些怀念少时与顾琳琅欢好的记忆,他想再好生体会那时的滋味,这一次,遂不再蛮莽,做足了水磨功夫。
也只这种时候,顾琳琅才像是真的活的。只这时候,她的所有反应,都是真真切切地,由他带给她的。她颤碎的轻吟是真的,不是虚伪言辞,她酡红的容色是真的,不是矫揉作态,这时候的顾琳琅,在他面前,最是坦诚,而他,也像真正拥有了她,只差一颗心而已。
她既不肯把暖热的心给他,那他就到别处寻找长久的暖热。顾大小姐可轻而易举地弃了少年阿穆,但她顾琳琅不能,这一世,她别想再将他抛开,纵是死,他也要拖着她一起去,尘世冰冷,他不要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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