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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这顿饭之后,谢青鹤干脆把吃饭喝茶都戒了。
——茶饭都要烧火,好烦。
因他刚回寒山不久,负责照顾观星台供养的外门弟子照例来问候,请示掌门真人近日需求。
往日这些事都由云朝或是伏传负责,俩人都不在家,谢青鹤亲自接见了该弟子:“隔日来取衣裳寝具浆洗,菜蔬肉食皆不必送,春日烧十坛、桃山酿十坛、薄酒十坛。苗苗山居有个叫吕旦的弟子,叫每隔三五日来观星台一趟,做些洒扫的杂役。”
寒江剑派是纯粹的法脉承继,掌门人多半都是门下弟子的师长辈,平时没机会面见打扰也罢了,有了见面说话的机会,趁机询问修行上不解之处或是直接求教指点,都是默许的好处。
在观星台执役的机会非常难得,通常是外门近期考评最优秀的年轻弟子排班轮值。谢青鹤直接吩咐苗苗山居的小弟子来服侍,略过了外门众多排队刷大师兄的优秀弟子,难免引起外门非议。
换了理智尚在的谢青鹤,绝不会这么干。
但是,理智离家出走了。
现在的谢青鹤不会权衡利弊,也没有任何节制可言。他喜欢做什么,就要放纵自己做什么。
得了吩咐的外门弟子回去向主管庶务的陈一味汇报此事,陈一味倒也没觉得很诧异。
那个叫吕旦的小弟子是小师弟带上山的,一直就和观星台走得很亲近,小师弟住在檀香小筑和半山桃李的时候,那孩子还天天去小师弟那里蹭饭吃。等小师弟开始收徒,那孩子迟早要进内门。
现在大师兄叫吕旦去搞卫生,陈一味觉得很正常。大师兄又不能自己擦桌子扫地,观星台也不是轻易能进的地方,找个相熟放心的孩子搞搞杂役,跟未来的师侄培养一下感情,理所当然么。
倒是听说谢青鹤禁了蔬菜肉食,也不要柴炭供应,反而要了三十坛子酒,陈一味略觉怪异。
说大师兄要辟谷吧?为啥不禁酒?那说是不辟谷吧?怎么饭都不吃了?
奇怪归奇怪,大师兄的起居私事,陈一味也不敢多问。将门下弟子请示来的掌门吩咐记档封存之后,陈一味就批条子调整了观星台的供养册子,当天就有专人把谢青鹤要的酒送到了观星台,取走了谢青鹤换下来的脏衣裳和睡过的寝具。
脏衣服和寝具都让外门师弟们收走了,谢青鹤对着自己换下来的裤衩子,叹了口气。
以前,他都让师弟们把裤衩子一起收走。
自从和小师弟定情之后,再这么干……好像就有点不大好了。
好在每天也只有一条裤衩子需要洗,谢青鹤弄点皂荚搓了搓,拧干了就晾在葫芦池边,很期待地把三种酒都拍开一坛子,这尝尝那尝尝,开开心心地喝着小酒,哼着小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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