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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时宜静静地盯着他,说:“能堕一次,就能堕第二次。”
这句话说得异常无情。
伏传知道师父的意思。上一次封魔谷之战,上官时宜的六位亲传弟子,除却一人入魔自裁之外,只有一人战死。剩下四人是怎么死的呢?不都是堕魔之后,被上官时宜亲手斩杀?
伏传想着才刚刚与自己定情不久的大师兄,哪里舍得轻易赴死?
他忍不住哭道:“求师父饶命。”
上官时宜低头看了看面前伏传留下的兵器,捡起那把短刀,命令道:“过来。”
※
魇圈之外。
束寒云淡淡一笑,说:“他是师父的好徒弟。那又如何?终究难逃一死。”
坐在他对面的青衣少女摇摇头,说:“那也未必。”
※
上官时宜手中握着短刀。
伏传跪在六尺之外,嘴唇微微翕动。
就算他替上官时宜疗过伤了,上官时宜的伤势依然比他沉重得多,根本打不过他。
伏传却没有丝毫以战力胁迫上官时宜的想法,面对上官时宜的命令,他稍微犹豫了片刻,终究还是往前走了几步,到上官时宜跟前跪下,再三恳求道:“弟子心生罅隙为魔类所趁,重伤了恩师,原本死不足惜——求师父看在大师兄的情面上,饶弟子一命。师父,求您开恩,大师兄会伤心的。”
上官时宜举刀刺入他的左肋往下六寸处,伏传整个都懵了。
……这是我的罩门?我的罩门不是这里啊?不,这里就是我的罩门。
他感觉到前所未有的虚弱,利刃加身更是疼痛,然而,感觉到上官时宜拔了刀,伏传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软软地靠在上官时宜怀里:“师父。”
上官时宜并没有将他斩杀,而是选择戳伤他的罩门,以避免不平魔尊再次夺舍造成伤害。
这一刀刺下去,非但没让伏传离心怨恨,反倒安下心来。
上官时宜从内衬里撕下一块干净的布,按住伏传的伤口,说:“别怕。师父在。”
※
束寒云已经离去。
茶杯子碎了一地,满地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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