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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传吃着这瓣柚子很甜,就把剩下的留给谢青鹤,自己继续去掰下一瓣:“那时候大师兄非但不喜欢我,还特别担心被我缠着,只恨不得叫我走得远远的……”
谢青鹤反驳道:“我并不是希望你走远些。我只是希望你找到志同道合、年纪相仿的朋友,得一份两情相悦的欢喜。为了你好还是厌恶你,这是两回事。那时候我纵然太自以为是,辜负了你的心意,却也从来没有为了一己私欲苛待过你。”
伏传便回过头来,安抚地亲了亲他的嘴,说:“是我说错了嘛。”
谢青鹤忍不住追问:“你真的觉得……我从前让你下山,是厌恶你么?”
伏传摇头:“我知道大师兄是对我好。”但就是忍不住要多说一句怪话。因为受过委屈,因为被那么严厉地拒绝过。他永生永世都会遗憾,年轻时与大师兄错过了好几年。
这些小心思摆在明面上来说,就非常矫情讨厌了。伏传说不出口。
他只能低头赔罪:“我就是胡说八道。大师兄恕罪。”
好在他不必明说,谢青鹤也领会到了他难以言说的委屈。见他口不能言,只能低头认错,谢青鹤便轻轻拥住他,蹭了蹭他的侧脸耳朵:“都过去了。以后师哥会好好陪着你,不让你一个人。”
伏传眼睫微湿,嗯了一声,也忍不住回身抱住他,沉浸在谢青鹤熟悉沉静的冷香之中,整个人都要痴了:“大师兄,我就是胡说八道,你不怪我,还哄着我?你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太……我脾气会越来越坏的。”
谢青鹤不禁失笑:“顶嘴都只敢跪着的怂包,你脾气再坏,能坏到哪里去?”
伏传却痴痴地靠着他,挨着他的胸膛,无比感慨:“我有时候也会想,我是怎样的人,凭什么就能坐在大师兄的身边,睡在大师兄的床上呢?大师兄为何会将头发垂在我的身上,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呢?想来想去……”
谢青鹤正以为他要说心生焦虑,本想安抚他,哪晓得伏传居然笑出声:“就忍不住偷笑。”
“……真开心,哈?”谢青鹤也是服气了。
“大师兄想必不能知道我的快乐。”伏传搂住谢青鹤的腰,再抚摸谢青鹤的胸,“能与大师兄结侣,大约是天底下最大的美事。”他顿了顿,继续说,“能得大师兄垂爱,也是我最大的荣幸。”
谢青鹤耐着性子去听他说的情话,想了想,说:“我也是。”
伏传嗯了一声,并不太能理解谢青鹤说句话的心情,本能地觉得是来自道侣的敷衍。
不管从哪方面来说,伏传都比谢青鹤弱上一截。
他不觉得自己能与大师兄相比,与他二人相识的所有人也都这么认为。年少力薄识浅的伏传,永远是承受恩惠的一方,他在被照顾,他在被庇护,他在承受谢青鹤给他的好处和扶持。
伏传觉得,他对大师兄这份崇拜仰慕的感情,大师兄是不可能感同身受的。
“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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