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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苹襄闻言脸色古怪,将杏城令看了一眼,再看一眼:你这是想单挑寒江剑派?
剑湖庄庄主见势不妙,连忙打圆场:“自打有安仙姑的传说以来,杏城妇人都暗中崇拜。消息传得神乎其神,也震慑了不少不贤不肖的男子。一旦将此事真相公之于众,这一批惊惧于鬼神的不贤不肖之徒必然泄愤反制——不是今天,也是明天、后天。以梅某一点愚见,此事实与伏师兄无关。”
他放下杯子到谢青鹤跟前行礼,恳求道:“还请谢真人明鉴,千万不要错怪了伏师兄。”
顾苹襄也凑了过去,跟着躬身施礼:“正是。谢真人明鉴。”
见伏传低垂眼睑略有一丝紧张,谢青鹤起身将他扶起来,捏了捏他的胳膊。正担心自己处事不妥授人以柄的伏传马上就安稳了下来。
“处决王老汉的命令,是我所下。”谢青鹤说。
“县尊大人说得有道理。山下有山下的规矩,我也不能坏了律例王法。此事记在我头上,我也认罪伏法。该下狱我去坐牢,该提堂我去认罪画押。县尊大人,您看如何?”
杏城令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哆嗦地说:“这,这……您这又是……”
谢青鹤也懒得再看他,直接吩咐顾苹襄:“就算杏城令要处决我,死刑名单也得上奏龙城。我这里赶时间,偏劳顾督军提前介入,将此案尽早送往龙城审决。”
顾苹襄也看明白了,谢青鹤的目的根本不是应付杏城令,而是有心要联络龙城的大人物。
但是,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联络,而不是通过寒江剑派的秘密方式呢?顾苹襄暂时搞不明白,他觉得自己也不必搞明白。这时候只要配合就行了:“是。既然本衙亲涉此案,还请杏城县衙出具递解文书,请谢真人往本衙暂住。”
顾苹襄也不敢让谢青鹤真的在杏城县的大牢住下,赶忙走程序把人“押”走。
至于说,龙鳞卫在杏城根本没有衙门,也不可能有关押犯人的“牢狱”,嗐,随便找间客栈邸店圈起来,老子说它是龙鳞卫在本地的大牢,它就是大牢。不是也是!
不管杏城令吓得脸青面黑,怎么劝说,怎么赔罪,谢青鹤带着伏传出门去了。
顾苹襄更是冷面无情,强行压着衙门差役给他开递解文书,班房被闹得欲哭无泪,说这犯人都没押下来,怎么解出去?顾苹襄就拉着杏城令叫他下关人的文书。杏城令死活不肯:“我岂能把谢真人捉拿下狱?这都是没有的事情,你们也不能这么害我啊……”
顾苹襄冷笑道:“你现在倒是知道厉害了?早前还当着谢真人的面指着光头骂秃驴呢?不是你和伏小真人讲山下的规矩王法吗?谢真人跟你讲规矩王法了,你又怂尿裤子了?——你不给我弄这个递解文书,信不信谢真人真跑你这潮湿烂臭的大牢里蹲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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