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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隔三尺之外的另一口棺材,还在咚咚挣扎,发出沉闷的声响。

姜夫人突然吩咐:“开棺!”

花折云愕然抬头。

已经有卫士上前,以刀斧利剑顶撬,打开了被铁钉封紧的棺材。

挣扎得满头大汗、嘴角也被勒出鲜血的妘侑昏头昏脑地坐了起来,稍歇片刻之后,他才呜咽着示意找人帮他拆了嘴上身上的绳索布条。站在旁侧的卫士都冷眼盯着他。

姜夫人冷笑道:“你还有话要说?”

妘侑并不认识姜夫人,以他的身份,也没有资格谒见姜夫人。

冷不丁回头看见这位头戴金冠的贵妇,只觉得盛气凌人,每一分丽色都似利剑,刺得双目生疼,竟不敢仰视。稍微迟疑之下,姜夫人已抽出了身边卫士腰佩长剑,倏地刺透妘侑的咽喉。

所有人都惊呆了,除了谢青鹤。

妘侑喉间尚在喷血,姜夫人扔下长剑,回头掀起姜王妃覆面的绸缎,抚摩她冰冷扭曲的脸庞。

“他日妘册问及何人杀她亲父。只管告诉她,是我!”姜夫人说。

花折云终于流下泪来:“阿姊……”

不杀妘侑,对不起无辜惨死的姜王妃。杀了妘侑,如何向女儿交代?在良心与女儿之间,花折云最终还是选择了替姜王妃复仇。她知道自己将无法面对女儿,这是永生难逆的遗憾。

然而,姜夫人出现了。她知道她的痛苦与难处,也替她解决了这难以自处的人伦悲剧。

“你安心替阿姒治丧。丧礼结束,我使人来接你入宫。”姜夫人说。

不等花折云说话,她上前给姜王妃烧了两刀纸,“走了。”

匆匆而来,匆匆而去。

谢青鹤这时候才得机会上前,替花折云擦了擦眼泪:“阿母?”

花折云强撑了许久,终于在儿子面前歇下坚强,哽咽哭道:“我初见他时,性情高岸,宠辱不惊。在王琥父子淫威之下,他也委曲求全周旋了几年。为何到了青州之后,就成了这样呢?”

谢青鹤哑然无语。

有些丈夫在外窝囊是习以为常,却万万不能在家受一点委屈。

妘侑在王都再是受尽了王琥父子的羞辱为难,回家仍是一家之主,是妻妾女儿的天。到了青州之后,他不再是家中最尊贵的那个人,妾室女儿成了家庭的重心,心态又怎么可能和王都一样?

“王琥父子也不能天天怼着他骂,在这儿他可是天天对着阿母呢。”伏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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