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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边僵持片刻。

花折云压抑着激动,说:“妾生即不祥,承父母之命,初适苏氏君子,成婚不过二载,峒湖便被陈起攻破,妾亦沦为奴婢。入侍陈家,非妾所愿,生子逃亡,妾亦不得自主。妾半生流离,亲友所爱皆不得亲近。惟有王爷,妾慕王爷风度品格,甘愿入府为侧,为王爷生育翁主,妄想白首齐眉……”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竖了起来,变得激烈:“却是妾想得太多了!”

黎王比她还要激动:“你是在指责孤对不起你,错待了你么?自你入侍,处处与姜氏平齐,这时候却与孤哭诉做侧妃委屈你了?你有孕子之功,孤难道不曾奖赏你?往日也不见你这么多的不满,马上就要回陈家做少君的生母,突然就金贵得碰不得了?”

花折云气得浑身发抖,怒道:“你就拿陈家少君说嘴!我认识你的时候,他就不是陈家少君了?我生下册儿的时候,你妘氏江山还剩下方圆几里?——我今日才是陈家少君的生母,你今日才是封地半里的大秦黎王吗?!”

骂人不揭短。花折云这番话是实话,可是,它太刺激黎王仅有的自尊心了。

封地半里的大秦黎王。

——除了这座黎王府,黎王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封地。

黎王只觉得气血上头,眼前貌美如花的少妇从未那么尖酸可恨,全无半点初时的温顺可爱!

他愤怒地抬起手,只想狠狠抽她一巴掌,打掉她所有的嚣张气焰。

哗啦一声。

屋顶坍塌一个巨大的窟窿。

黎王下意识地想要躲避,又担心地望向花折云。

却发现那掉下来的碎瓦断梁都离着花折云三五尺远,除开飞灰,没有任何东西沾着花折云。反倒是黎王走避不及,被一块飞出来的碎瓦砸了头,马上就是一股剧痛,有鲜血迸了出来。

一个穿着灰旧布衣的少年像是天上飘落的雪花,轻飘飘地落地。

黎王听见他说:“我大兄的阿母你也敢伸手打,属实不知道天高地厚。”

门外有卫士婢女都闻声钻了进来,看见掉了个洞的屋顶目瞪口呆。黎王捂着脑袋,始终没听见卫士的呼喝,才发现那少年站在角落阴影里,非常地不起眼——卫士们竟然没注意到。

黎王心念急转,咬牙吩咐道:“出去!”

这少年已经自承身份,多半是那位得了桑山旧藏、神乎其神的天才少年,陈隽。

王都如今各方面势力纠葛,全都各怀心思,可是,谁都不愿意得罪早已成为庞然大物的陈家。黎王也知道自己身边有不少陈家的奸细,花折云正是通过这些奸细与陈家透了风声——这时候和陈家别苗头,与自戕何异?

卫士与奴婢都退了下去,黎王额上的伤口不大,渐渐也不怎么流血了。

伏传才上前见礼:“儿陈隽拜见阿母。”

花折云万万没想到,陈家的反馈会来得这么快。而且,来的不是奸细传回来的话,直接就是青州特使——这可是陈家少君最心爱倚重的堂弟,陈家子弟之中,陈隽也是独一份的贵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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