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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沈俣眼神越来越狐疑,伏传也有点控不住局面了,只好说:“我请舅父来说吧。”
于是,常朝也被请到了偏殿议事。
常朝在西楼扮演的角色和沈俣略有相似,都是负责具体经营掏钱的苦逼倒霉鬼。几方刚刚寒暄完毕,坐下来才说两句话,常朝就和沈俣有了一种惺惺相惜的默契。
沈俣也搞明白了,庶务问田文,经济问常朝,这两人各管一摊,不能互换。
集齐田文、常朝之后,沈俣终于把相州慈幼院的情况了解得七七八八。
让他非常震惊的是,小郎君设立在相州的慈幼院绝不是给一碗饭、教两个字那么简单,每个孩子在进入慈幼院的同时就被评估分流培养,将有教无类、因材施教八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沈俣不知道的是,谢青鹤照抄了寒江剑派培养外门弟子的方案,数千年总结出来的一整套经验,保证每一个人都有他独特的价值——哪可能浪费慈幼院投资的任何一粒米?
说得差不多了,伏传就尽到主人的本份,送来饮食酒水,招待贵客。
田文和沈俣都是留名史册的大文豪,他俩说得兴起,趁酒赋诗,伏传就让杨奚进来抄录。常朝的人生轨迹与历史上早已不同,此时名不见经传,也不怎么爱出风头,只顾着喝酒捧哏打拍子。
“常九阳长得好看,胳膊粗,能打架。”田文与常朝共事三两年,混得很熟,“也能赋诗。”
常朝端着酒碗摇头:“不会,我不会。你哄我要钱的时候,才这么捧我。”
沈俣在酒席上也不如平时那么古板正经,见田文和常朝拉扯,他吩咐使女:“拿骰子来。”使女将骰子呈上,沈俣拿出面前的空碗,丁零当啷将几枚骰子扔进去,“胜者当饮,败者罚诗。”
沈俣胸有成竹。
——沈俣是黎族后裔,懂得五谷玄术,他就不是普通人。
田文嘿嘿一笑。
——田文则是常年混迹市井,天天赌钱喝酒,据说精通千术,手段非凡。
常朝含笑不语。
——常朝出身底层奴籍,能混到文武双全、名留青史的狠人,哪可能不懂点坑蒙拐骗的事儿?
伏传默默地叹了口气。
行吧,看你们仨谁道行高,谁是真正的赌狗。
……这都下午了吧?缵缵那边一直安安稳稳地没什么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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