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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夫人也没抬头:“放心吧,三郎就在我这儿吃饭,到时候给你送回去。”
爽灵缓步出门,才披上厚衣裳,就看见陈利站在殿前等候:“何事?”
“萧银殿那位突然呕血不止,递话说想再见小郎君一面。”陈利凑近他耳边,轻声说。
萧银殿位在别宫僻静处,原本是一处赏景的好地方,这些年别宫疏于养护,所谓的景观也变得杂草丛生,荒疏凄凉,萧银殿跟着荒废下去。缵缵就被软禁在萧银殿中。
爽灵沉默片刻,说:“去萧银殿。”
萧银殿中。
缵缵坐在榻上,虚弱地扶着凭几,痰盂里全是她刚刚吐出的鲜血。
爽灵一眼看出她的状态不大寻常,正常人吐血都是因为脏腑受伤,到吐血的地步就离死不远了。缵缵的虚弱不在身体,而在神魂。她的五脏六腑都很健康,原本不该吐血。
“屏退下人。”缵缵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又憋不住呕出两口血,“我有事单独和你说。”
爽灵点点头,负责看守缵缵的仆妇纷纷躬身,鱼贯而出。
“你怎么了?”爽灵的样子似乎很关心,又不想表现出很关心。
“我没事。这不是我在吐血……”缵缵很想把残血都吐干净,以此止住不断呕血的过程,然而,不管她怎么努力,身体深处的鲜血都在不断地上涌,前仆后继地从口中喷出,“凡人子女,以父精母血所生,我吐出来的……都是我母亲给我的血。”
爽灵能感觉到她如此诡异的状态是受了什么邪法,只是他今生不修,感应比较虚弱,无法具体判断是哪种邪法,但,肯定是一种谢青鹤所不了解的邪法所致。
“你或许听说过,天子家庙有巫女侍奉,祭祀鬼神先人,通晓一些造化之术。”
“我母亲就是专门侍奉天子家庙的巫女,她……她会术法。”
“我……唉,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很多年不曾弄术驭鬼,现在突然来索取留在我体内的血,应该是想再次施术。”缵缵嘴里的血牵着线往下流,“我不知道她施术是想做什么,但是,少君。”
缵缵擦过血的手指还带了几丝凄怆的殷红,抓住谢青鹤的袖子,即刻染了上去。
“若有不测之事,少君要早做打算。”缵缵说。
爽灵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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