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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精只管抱着他往怀里放,伏传对他亲近又嫌弃,姿态是欲拒还迎,生出了十二分的疙瘩。
“你怎么啦?”幽精看着伏传满眼珍爱,每一瞬都是深情,“是嫌弃这双腿太细吗?”
不等伏传解释,幽精已经将双膝分开,让伏传在膝弯里的坐席上安坐:“坐这儿。”
这姿态就更亲昵了。但凡挨得近一点儿,连陈起那地方的形状都能感觉到。伏传实在吃不消,侧身在他膝盖外侧坐下,说:“还是……小心些好。”
幽精很明确地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嫌弃,不过,他没有刨根问底,也不喜欢苛责求全,把餐碟挪了位置方便伏传使用,自己则重新拾起筷子给伏传布菜:“才上来的烟笋,我记得你爱吃。这是牛骨熬的鲜汤……”
伏传吃过早饭才来,面对幽精大师兄的汹涌爱意,实在不好拒绝,只得再吃两口。
爽灵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看着他们亲热说话,既不催促,也没有显露出一丝情绪。
伏传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东西,幽精满心欢喜地投喂他,自己则一杯一杯喝酒。没多会儿,酒甑里温着的酒就喝了个七七八八。
伏传忍不住问:“大……”
瞥见爽灵竖起的双眼,他又把“大兄”二字噎了回去,“阿父,这才是早上,少喝几杯吧?”
幽精看上去是个贪杯误事的酒鬼模样,哪晓得伏传只说了一句,他马上就放下杯子,说:“好。粗劣米酒原也没什么滋味。”不等伏传接话,他已经在畅想来年了:“你从前是不是也有酿酒的铺子?我叫夏赏开私库给你拿些银钱,你使人在青州弄个酿酒的作坊,蒸些好酒。”
伏传张了张嘴,磕巴地说:“好。”
大师兄好烈酒清茶,喜鲜花鲜果。这是伏传很早就听过的传说。
但是,自从他长大了与大师兄重逢,很少见大师兄贪杯饮酒,也没怎么见过大师兄栽花种草,就连喝茶也是无可无不可,有就喝一泡,没有喝茶的条件,一碗山泉水也可。
他原本以为人的喜好都是会变化的。也许大师兄从前喜欢烈酒鲜花,现在就不喜欢了呢?
现在他终于明白了。
大师兄不是戒掉了自己对于烈酒鲜花的喜爱,而是理智让他淡去了从前的癖好。
负责理智的爽灵与专注癖好的幽精分开之后,大师兄就故态复萌了。馋酒,大清早就叫夏赏温酒来喝,空腹饮下三四壶,还嫌弃这酒不够醇烈,要伏传专门给他酿——称得上任性了。
伏传心情反而有些复杂。
这世上但凡有些家资身份的富贵之人,无不是想方设法满足自己的欲望。喜欢奇珍就满天下搜罗,喜欢饮食就养着厨子、养着出产食材的庄子,喜欢美女就花钱去求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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