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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鹤摇头说:“王都异士颇多,你独自去,修为是足够了,只怕见识不够,受人暗算。”

伏传被这句话打击得有点蔫儿。这所谓的见识与博学没什么关系,随着时间流逝,古时候的很多“见识”都已经失传了,他再是读万卷书行万里路,也不可能与入魔无数次的大师兄相比。

“我是有些不懂大师兄的想法。”伏传侧身歪靠在茶桌上,两只脚很熟练地埋进谢青鹤的腿下取暖,“去王都的风险太大,也不是非去不可。为什么大师兄不去说服姜夫人,反而要悄悄陪着她去任性——她年纪也不小了,行事却这么孩子气。”

“我要说服一个人,必然有自己坚信的道理。连自己都说服不了,如何说服他人?”谢青鹤说。

伏传很惊讶地看着他:“大师兄的意思是,你也认为她应该去王都涉险?”

“若你是她,你不去吗?”谢青鹤反问。

伏传只是觉得姜夫人去王都很危险,很容易回不来,带着常夫人一起去王都就更要命了,那是送死都要拉两个垫背的——常夫人去了,常朝肯定要跟去保护姐姐,买一送俩。

他并没有考虑过姜夫人的想法,只是觉得姜夫人很讨厌,平白生事,给他和大师兄惹麻烦。

实际上伏传是个特别能共情的性格,大反派跟他倾诉自己的遭遇,他都能陪着流两滴眼泪。被谢青鹤反问了一句,他才去想姜夫人所经历的一切。

“她说,被求娶之前,曾经跳井。”伏传向谢青鹤求证,这是他第一次听说的事情。

除了姜夫人的陪嫁,陈家上下都不知道她曾经自杀的事情,这事也不适合被陈家知晓。适才姜夫人对谢青鹤摊牌时说了一嘴,谢青鹤认为她没有撒谎的理由。他点点头:“她是高门贵女,看不起草莽出身的陈起,宁可自杀也不愿下嫁——她的父母劝她,下嫁之后,只管好好生活。”

“若是她的阿父阿母不曾骗她,一开始就告诉她茜姑和所有陪嫁都是奸细,她不会恨他们。”伏传想起相州陈府被鲜血浸湿的后院,下人曾抱怨鲜血渗进了土里,根本就洗不干净了,“她早知道自己是‘奸细’,就不会对相州的一切生出感情,也不会觉得最后的暴露是被亲族‘背叛’,而是心甘情愿的‘牺牲’。知道与不知道,确是截然不同的两种心境。”

“没有‘若是’。”谢青鹤说。

伏传沉默了片刻,才说:“我若遭遇此事,大概也会去王都复仇。不过,我有自保且执行此事的本事,她没有。她去王都非但没有成功的把握,倒是极容易葬送了自我。”

“所以你觉得她任性?”谢青鹤摸摸小师弟的脑袋,觉得小师弟焦恼的模样十分可爱。

伏传被摸得开心,又往他身边蹭了蹭。

“她今世有修,对我两次庇佑,诸多呵护。她想做又很危险的事,我会帮她。”谢青鹤始终记得姜夫人将他护在身后,忍着泪与恐惧对陈起求情的那一幕,“这是我与她的缘法,与你关系不大。此去王都,我也不打算带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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