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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陈起的几个高阶将领都四散未归,战场复盘都搞不出来,谢青鹤也不知道他们吵什么。

谢青鹤打算进内殿榻上眯一会,才走进门没多久,陈起鼾声骤歇,突然就睡醒了。

“跟你阿母学的什么臭毛病。”陈起爬起来先骂了谢青鹤一句,“床榻香得齁死人。”

谢青鹤看着被他睡得邹巴巴的床褥,有点想把他踢下床。

哪晓得陈起又回头看了他的枕头一眼,伸手拍了拍,问道:“头枕是什么做的?甚是享受。”半天没听见儿子答话,他才想起来看儿子的脸色,“嘿,脾气倒不小。”

谢青鹤把放在火盆上的热汤端起来,换了只瓷盏兑上冷泉,恰是能入口的温度:“白先生他们都在外边等着阿父。阿父是再睡一会儿,还是洗浴更衣之后召见?”

陈起先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水,察觉到手中杯盏的异样,又低头借着烛火看那只大肚瓷盏,问:“这是你那瓷窑烧出来的杯盏?这么快就运到青州来了?”

相州来信时,捎带了一些姜夫人和伏传送来的东西,主要是笔墨与纸张,数量也不多。

瓷器这样易碎难搬、替代性强的东西,伏传并没有给谢青鹤送。青州盛产漆器,质量非常好,款识精美,谢青鹤烧瓷主要是为了赚钱,并非对瓷器有什么执念,哪里用得着千里送来。

谢青鹤解释说:“这是青州窑新烧的东西,冻土难挖,只做了几十个小件。待开春雪化之后,青州府就会接手瓷窑,训教匠人多窑并产。”

陈起也不着急出门去找白芝凤等谋士复盘战局,就拿着那只瓷盏跟儿子聊了起来:“你在青州不理民务,又来经营俗务?——你这么大本事,连沈俣都将不住?”

这话要不是从亲爹兼家主的嘴里说出来,换个人铁定要挨打,真的是欠到不行了。

谢青鹤心态平和也不怎么在乎“阿父的恩宠”,勉强还能从陈起充满贬低的言辞中听出几分关心,若是他这会儿向陈起指责沈俣不对自己言听计从,陈起很可能会一边嘲笑他一边替他出头。

不过,谢青鹤并不觉得沈俣有什么问题:“儿不过是知人善任。”

“乱世重耕战,有兵则不辱,有粮则不饥。不饥不辱,家业永固。青州兵事有将军府,英姿先生任青州府长史以来,除却籍册仓管之事,首重春耕,谋的正是粮食。此二者最重,余者都要退一射之地。”谢青鹤说。

陈起想给儿子出头没摸准脉,似笑非笑地看着谢青鹤,等他说瓷器的来历。

“儿从桑山旧藏得了几个古方,想试一试烧窑冶铁。”

奈何沈俣嘴一撇,没钱。

谢青鹤没有提自己在沈俣跟前要钱吃瘪的经历:“青州府帮着春耕,将军府都穷得吃菜人了,儿左顾右盼,发现青州本地的世家旧族倒是都在后院埋了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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