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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因为陈起子息单薄,陈隽的身份使他天然就在权力中心,必然处在风口浪尖。
伏传正要说话,突然对谢青鹤使了个眼色,迅速幼儿化,趴在席上玩自己的袜子。
片刻之后,门廊外就传来匆促的脚步声,陈利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小郎君!三郎……陈秀郎君带着家将、家僮,往纪郎府上去了!”
谢青鹤与伏传都很意外。
陈秀是陈起的同母弟,是一个热衷上蹿下跳,但是完全碰不到权力的边缘人。
“他去纪父府上做什么?”谢青鹤也不是很担心,陈纪再怂再蠢,也不至于被陈秀欺负。
“他从祖祠里捧了老家主的牌位,说要替老家主清理门户!”陈利说。
谢青鹤原本歪在凭几上跟伏传聊天,闻言坐直身子,突然想起什么,马上吩咐素姑:“姑姑呢?素姑?!”
素姑早就听见这边的动静,守在隔壁门内,匆匆忙忙近前:“仆在。”
“快,去请阿母!”谢青鹤吩咐一句,又怕来不及,“不,隽弟,你去请。”
伏传顾不上穿鞋,裹着袜子就撒腿往外跑去。素姑的脚程确实不及他一半快。
“今日府卫谁当值?是乌存?叫乌存亲自去纪父府上,守住门户,绝对不许让秀父闯进去。你,你多带几个人……给我套马。”谢青鹤已经起身去找外袍更换,顾不上重新梳头,草草拿了一顶毡帽戴上,“愣着做什么?!”
“小郎君不宜出门。此事来得匆忙,未尝不是引小郎君出门的计谋?”不管陈纪陈秀,陈利始终没忘记自己的本份,那就是保护小郎君的安危。
“我可以不出门,你能拦得住陈秀么?”谢青鹤反问。
陈利咬牙说:“仆勉强拦得住片刻,姜夫人便能赶来?”
谢青鹤见陈利态度非常坚决,绝不可能让他出门,他想了片刻,说:“务必拦下秀父。你不要怕他,有事我扛得住。今日绝不能让他去纪父府上——他若张口胡说八道,堵了他的嘴,把他捆到阿母跟前,阿母自会处置。”
陈利匆匆忙忙离开。
谢青鹤总有点心惊胆战的错觉,只是不知道这一点不祥,会应在何处?
※
陈家祖祠时时刻刻都有人值守,多半是失怙无依的族内孤儿,负责洒扫上香。另外还有几位年纪大、辈分高、没了子女供养的老人,住在祖祠帮着维持秩序——凭你多横,见了老老老伯祖父,不也得乖乖地施礼听吩咐?
陈秀跑到祖祠去搬陈敷的牌位,守门的小儿当然不肯,争吵间就把老辈叔爷请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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