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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鹤把那本没怎么认真看的书丢在榻边,目光落在小师弟身上,低声承认道:“就是在等你。舍不得叫你离开。”
伏传鼓着劲儿要拆穿大师兄的口是心非,哪晓得刚见面谢青鹤就举手投降了,他有点找不着点,又觉得很甜蜜,放松地歪在大师兄怀里,说:“大师兄说要软禁他,我就知道是想卸了他的爪牙,不让他有机会伤害阿母——自然也不必我亲自去守着阿母了。”
谢青鹤说:“你想要守着常夫人,我也不曾叫你回来。”
“对,对,不曾叫我回来,只是大半夜不睡觉,灯下翻书等着我而已。”伏传窃笑。
谢青鹤只是用手在他背脊上轻抚,默默享受着此时的相处。
伏传被他摸得懒洋洋地说不出的惬意,也不想闭眼睡觉,就勾住他胸前的衣带,翻来翻去玩儿。
两人安安静静地待了许久,谢青鹤才轻声说:“非要给你寻个父慈母爱的来处,是我的执念,我的狂妄,给你惹出这么多麻烦。小师弟,我知错了,你不要与我计较。若是为你做些什么就能赔罪,你只管告诉我——我只怕不管做些什么,都不能使你释怀。”
伏传被他搂在怀里,凑近耳畔切切说了这两句话,拼命眨了眨眼睛,泪水还是流出来了。
谢青鹤看见他的眼泪都懵了,一边用手给他擦,又将他搂进怀里,安慰道:“对不起,对不起,小师弟,我……凡事都想得仔细,唯独你这件事上,我太狂妄了。不是不叫你哭,你哭吧,伤心就哭一会儿,是师哥不好,师哥对不起你……”
谢青鹤正低声赔罪,感觉到怀里的小师弟不安分,非要从他怀里□□,他也有些难受。
这件事对小师弟的伤害这么大,小师弟都不肯腻在我的怀里撒娇了么?谢青鹤勉强用力按住了伏传一次,等伏传再次挣扎时,他也眨了眨眼,让小师弟从怀里离开。
这是伏传第一次从他怀里挣扎开。谢青鹤觉得这滋味非常难受。
正在独自消遣这份难过时,挣扎开的伏传拿袖子擦了擦脸,居然又往上一点儿搂住了他的脖子,粉嘟嘟仿佛还带了点奶香的脸颊蹭着他的脖颈,小声说:“大师兄,你不要对我说对不起,你这样我心慌又难受……你对我说‘知错’,你还要给我‘赔罪’,我就替你委屈得想哭……”
谢青鹤正在难受,被他主动抱了一下就纾解了不少,再听小师弟解释,又有些哭笑不得。
他以为伏传是为这辈子糟心的父母流泪,哪晓得小师弟的眼泪是被自己说出来的?
“我听不得这个。”伏传又抹眼泪,对谢青鹤有了几分怪罪,“若是师父对大师兄说知错,要给大师兄赔罪,大师兄心里不难过么?为什么就要对我这么说?”
谢青鹤哑然无语,半晌才说:“师父是不会对我说这些话,可我敢给师父喝甜浆,你敢么?”
伏传听不懂,将脸抬起来一点儿,好奇地看着他:“什么甜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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