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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传很自然地被他吸引,低头看了好几眼,还拿手去点了几下——俩人定情相处数十年,熟悉得就像是左手摸右手,伏传也没有其他想法,就是看见自家宝贝,打个招呼。

谢青鹤被他点得脸都青了,一把握住他不安分的爪子,又捏他的脸蛋:“什么都玩。”

伏传只管嘿嘿。

谢青鹤没有合适的衣裳不好出门,恰好浴室里热气腾腾,也不大冷,两人就坐下聊天。

“上午我去小花园看了孔雀,不知道陈纪何时进来,那怀孕的婢子究竟是怎么回事?”谢青鹤这时候才想起询问内情。

伏传盘膝坐在榻上,原本还有两分笑模样,闻言脸色就沉了下来,说:“阿母把人藏了起来,他一直在找。上午舅父来了别院又离开,他就盯上了,跟着舅父找到了人。那姑娘又惊又吓,昨天晚上就说肚子疼,舅父要带她去找接生婆,他……哼,他把人带到了阿母这里。”

谢青鹤也没弄懂陈纪的脑回路,猜测着问:“他知道你能救人?”

“他若知道我能救人,就不会拿刀去剖孕妇的肚皮!”伏传说起来还有几分激动。

因自己与母亲刘娘子的遭遇,伏传一直痛恨将妻女视若尘土的负心汉,哪怕死在牛车上的孕妇只是个无名无分的婢女,连妾室都算不上,伏传仍旧很同情她,越发厌恶陈纪。

“他把人带到阿母这里,叫阿母听那孕妇的哀哭,质问阿母,是不是喜欢听这哭声,是不是看着他的孩儿胎死腹中,阿母才能心生愉悦。他俩就站在门口吵。”伏传说。

说到底,陈纪并不在乎婢女肚子里的孩子,他也根本不在乎为他怀孕的婢女。

婢女怀孕之事,狠狠地刺激了常夫人,恰好找到动了胎气的婢女,陈纪就把孕妇拉到常夫人跟前,作为夫妻争执的牺牲。躺在牛车上哀哭的孕妇只是陈纪调教刺激妻子的道具,陈纪没把她当一回事,也根本不在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庶子。

“舅父见那姑娘哭得凄惨,想要带她去看婆子。我远远地听着她的呼吸,其实也不严重。”伏传万万没想到的是,“舅父想把人带走,陈纪坚决不肯。那姑娘开始胡言乱语,对陈纪说,若是她活不了了,就把肚子剖开,把孩子保住……她或许是真的觉得自己不好了,害怕极了。”

“我也以为是我看错了,难道她真的受损极重,孩子保不住了?便要上前查看。”

“我才走到半路,陈纪就拿刀把她肚子剖了!他只管拿刀去割挺起的肚子,一刀下去没剖开子宫,再一刀下去,孩子脸都被他割破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把孩子弄死了!”伏传这时候都憋不住那份怒气,“他拿着‘死’孩子出来,脐带都没断!就往阿母跟前凑,问阿母,孩子死了,你开心了?”

常夫人当时是什么脸色,伏传不知道。他听见孕妇的惨嚎,迅速爬上车救人去了。

接下来发生的一切,谢青鹤都知道了。

陈纪很显然不是谢青鹤惯常所见的“丈夫”,他对常夫人的感情,也不是世俗常见的夫妻之情。

就如陈起,就如田文,他们心目中的妻室,仅仅是帮助自己执掌后院、绵延子嗣的工具,就算有些相濡以沫的感情,也绝不会因为妻室失去哪怕一丁点儿自我。

陈纪对常夫人的感情明显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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