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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我俩关系好么?”伏传迷茫地问。
谢青鹤笑道:“他喜欢这样。”
伏传不解:“怎样?”
“抢人。当初把我从后宅带出来,觉得我亲近他,不亲近姜夫人,他就得意了。你么,这么小的孩子,给吃的给玩的把你哄住了,不管是我,还是你的父母,只要你觉得他比任何人都亲近,他就高兴。他喜欢收买人心。”谢青鹤说。
伏传深觉头痛:“那我让他如愿了,岂不是要与大师兄疏远?不让他如愿,他也不能善罢甘休吧?——师父什么时候才能来啊?”
“没事,你哄一哄他就行。他是要打天下的,哪有空天天待在相州?”谢青鹤说。
伏传才想起这事:“对哦。”
谢青鹤又突然提醒:“你也不要把他哄得太高兴了。”
伏传不解:“?”
“他若是太喜欢你,说不定会把你带在身边,一起去前线。”谢青鹤说。
伏传:“……”
第196章 大争(8)
逍遥自在大半年的谢青鹤成了笼中鸟,天天被陈起关在屋子里“精勤上进”。
说他要栽培独子吧,又没有给儿子正儿八经延请名师治学授艺,每天就拿着尚书春秋石符兵法,叫谢青鹤没头没脑地抄。素姑跑去后宅找姜夫人哭诉:“小郎君何曾认过字呢?小小的人儿,笔刀都拿不起来,刻两个字就磨起这么大的水泡,呜呜呜……”
丈夫管教儿子成材,姜夫人也说不上话,只好叫素姑带了伤药补品回去,聊做安慰。
谢青鹤对此也没有太大的怨言痛苦。
任谁上进都是要吃苦的,也就是这个皮囊养得太娇惯了,不大适应竹简笔刀,磨去嫩肉生出茧子,自然而然就好了。与当初在寒山习武摸爬滚打吃的苦相比,这才哪里到哪里?
但是,他也并不完全遵从陈起的指挥。年纪差不多了,笔刀刻字也该练一练了,那就练。
至于陈起故意折腾他,想要探知他的服从度,他也不想配合。他很了解陈起这种人,既然对他生出了试探之心,不摸到底线,陈起是不肯善罢甘休的。退避配合根本没有用,一开始就不能纵容。
陈起布置的“功课”他也做,只做自己计划的内容,超出计划的全部撂下。
外人看来小郎君是被郎主治得生无可恋、要死要活,素姑也常常掉眼泪,谢青鹤情志沉稳、生活从容,伏传刚开始有些焦虑,看明白大师兄的生活状态之后,也渐渐地安稳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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