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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起明知道这女子华肤美质,绝非农人所养,却压根儿就没把一介女流放在眼里。
——他常年征战在外,经常掳掠贵妇千金一逞□□,越是刚烈的女子,他越是喜欢。若是乡野村妇,长得再是貌美如花,他也味如爵蜡,提不起什么精神。
也不知道是花春手段了得,还是陈起守孝两年生疏大意,此次纳妾就弄出了大问题。
花春咬掉了陈起两个蛋蛋,从此以后,陈起就不能再生育了。
这事闹得非常大,陈起愤怒之下,命令将新纳的七位妾室、三十个女婢尽数坑杀,又因花春与陈丛的生母花氏是隔房的堂姐妹,以此迁怒花氏,命人用绳索将花氏勒死。他原本要将陈丛一起处死,是他的嫡妻姜夫人紧紧抱住陈丛,哭诉道:“儿是夫君世上仅有骨血,托花氏体腔而出,譬如珍珠出于蚌壳,莲花出于污泥,岂有以腥臭泥沙见罪珍珠白莲的道理呢?”
癫狂中的陈起才突然想起,他若是再不能生育,陈丛就成了他唯一的血脉,珍贵无比!
从此以后,陈丛成了陈起唯一的儿子,陈起不得不栽培他,把家业留给他,又十分地痛恨他——陈起长得不像陈家人,更像母亲花氏。陈起因花氏女子受伤,对花氏恨入骨髓,连带着迁怒了陈丛。
陈丛觉得,他一生的悲剧,都因刺杀父亲的花春而起。
只要阻止父亲遇刺,父亲就不会迁怒母亲与自己,也就没有此后的父子不睦事了。
谢青鹤盘膝坐在榻上,看着门外寂寥天光,整理收束属于陈丛的情绪想法。
他早已不再替魔类承解心结,陈丛怎么想怎么怨恨,他都懒得多问。原本这身份牵连太多,非常麻烦,得亏小胖妞挑选得仔细,直接就把上官时宜塞进了陈起的皮囊里——否则,光是摆脱这个权势极大又残暴刁钻的亲爹,就得花费不少力气。
理清楚目前的时间线之后,谢青鹤还不大清楚现在的处境,不知道师父和小师弟都来了没有。
“素姑。”谢青鹤起身走到门口,询问守在廊下的保姆,“阿爹在何处?”
素姑正挨在柱子上打瞌睡,闻言睁开眼睛,笑道:“小郎君醒啦。可是饿了吗?”熟练地将谢青鹤抱了起来,一只手扯开衣襟,袒露胸脯,就要喂奶。
谢青鹤脑子里鼓胀的都是陈丛成年之后的恩怨情仇,真没把如今的日常处境放在心上,突然之间被按头暴击,脸都怼了上去,整个人都懵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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