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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知音呐!皇帝激动坏了。
“一甲头名!必要取他!是谁……庄彤?庄彤上前来!”皇帝马上下旨。
庄彤领旨上前,众人只见他长身玉立,举止古雅,便知道这一甲头名是确实跑不掉了。
朝廷也要脸面,再有才华的进士,若是长得獐头鼠目,或是气质猥琐,身上有明显的残疾,也不可能得到重用,更不可能在殿试上取得好成绩。
庄彤字写得好,文章写得好,又讨好了皇帝,偏偏模样还这么潇洒好看。
——简直是没有争议的状元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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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彤被御笔钦点状元的消息传来,谢青鹤已带着鲜于鱼坐上了回羊亭县的商船。
庄彤自然是走不了了,一连串的跨马游街谢恩宴,光是朝廷安排的程序就花费了不少时日。私底下还得团团转地拜座师、与同科联络感情,喝不完的酒,吃不尽的席,连贺静与原时安请他都得往后排。反正是自己人,不怕得罪。
紧接着,就是授官选官。
皇帝对庄彤十分喜欢,留他在身边服侍,授以待诏之职。
这原本也是朝中顶尖笔杆子才能担任的职位,以庄彤的才华出身,也没多少人表示不服气。
贺静是高兴坏了,拉着原时安上窜下跳,嚷嚷着要师兄多多提携自己。
庄彤刚中状元的时候就随着他闹,待到授官之后,喜气洋洋的这段时间结束了,他把贺静拉到面前,说:“你大概是不知道,三年就有一个状元。原本也没有多了不起。”
贺静顿时语塞。
被庄彤泼了一盆冷水之后,贺静去找原时安诉苦:“这才几品官儿啊,就不认人了。”
原时安记得他多年相伴、几次救命之恩,一直对他十分纵容。贺静叭叭叭抱怨师兄,原时安就安安静静地陪着贺静喝酒。酒过三巡之后,贺静的牢骚也发得差不多了,原时安才缓缓地说:“贺兄,先生临走之前,曾使人请我去杂货铺叙话。”
贺静睁大眼睛:“啊?你知道先生要走?那你也不通知我?”
原时安反问道:“你就不好奇,先生单独见我,是要对我说什么话?”
“对啊,先生跟你说什么了?”贺静问。
原时安倚在阑干上,慢吞吞地说:“先生说,若我如愿尚主,做了驸马,绝不许听你拉扯擅自入朝。连背后替你谋划出主意,或是你出了事叫我去替你兜底——这些事情,通通都不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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