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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静回京去搞童生试的出身,独自回了京城,这会儿也还没有回羊亭县来。
思来想去,谢青鹤又拿了一枚谭长老给他的信剑,交予庄彤:“京城南大街有一间南北杂货铺子,铺门东侧挂了檀木牌子,上面刻着一柄小剑,是鲜于鱼的师门所在。你若遇见危及性命的事情,可让人带着这枚信剑去求助——”他强调了一句,“只许救命。”
庄彤心知此事慎重,接了信剑再三拜谢,谢青鹤又给他讲了一些禁忌门路,教他画朝剑符。
说罢,谢青鹤也很无奈:“总是去年我们上京惹出些事,牵累你了。”
贺静是个大嘴巴,早就把京城的事叭叭叭讲给庄彤听了,庄彤知道前因后果,觉得这事妨碍不大。迁西侯再是嚣张跋扈,眼中钉也是原时安和贺静,总不至于拐弯来找他的麻烦。
庄彤在家也还有许多应酬,一直忙到九月中旬才出发去了京城,准备来年春闱。
不过,谢青鹤给他准备的各色手段也没能用上。庄彤最年轻桀骜的时候体弱生病,也不是喜爱游荡玩乐的性子,进京之后,他就直接去了庄老先生安排的世交家中住下,闭门读书。
贺静闻讯派人去送帖子请他吃席,庄彤直言遵从师命不能搭理你,贺静只得讪讪作罢。
过了十月金秋,转眼就进冬月。
蒋家姐妹又开始聊过年拜见爹娘的事,谢青鹤的头又开始大了。
这真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爹娘尚在,做儿子的就算求学在外,过年也得回家啊!
此时京中传来消息,说原时安意外受了重伤,京中名医皆束手无策。贺静跟原时安毕竟是少年相交的老友,风急火燎地写信回羊亭县,问先生能不能亲自走一趟?贺家的船已经停在了浅水码头。
谢青鹤与原时安相处数月,感情也是有的,听说原时安受伤,岂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再说,这时候不走,过年就要回临江去给蒋占文磕头了。
谢青鹤当机立断:“走,马上走!”
鲜于鱼也是撞巧,他在临江镇当了四个月盯梢跟班,谢青鹤回羊亭县才把他放回寒山。算着时间差不多了,他又按约来羊亭县取秘本,恰好撞上谢青鹤要上京,又被捉了壮丁!
“单论给真人打包行李的本事,世间唯我最强。”鲜于鱼苦哈哈地说。
谢青鹤呵呵笑道:“要学观星术的时候,哈巴狗儿一样乖。学到手就不认人了。”
鲜于鱼讨好地弯腰:“那哪儿能呢?有事弟子服其劳,该当的,该当的。”
贺静在书信里说原时安伤得很重,谢青鹤也挺担心他的伤情,就让鲜于鱼驾乘飞鸢提前一步前往京城救援——蒋英洲这个皮囊不顶用,连飞鸢都坐不了,只能坐着船慢悠悠地飘进京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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