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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仆妇冷笑道:“你这话说得可笑。我们家是什么门第?说了放奴归家,难道还攥着一纸契书不放?那卖身契已经烧了,自然就是不存在了。”

赵家攥着卖身契不放,自然是出于律法上的考虑。打死奴婢只要罚银,打死平民是要偿命的。

这会儿把蒋幼娘扔回家去,不管蒋幼娘是死是活,都可以推说是她家人照顾不周,与赵家无关。若是蒋家敢闹事,赵家还有蒋幼娘的卖身契。进可攻退可守。

赵家再是倒了靠山,声势大不如前,那也是主家层面的考虑,雁嫂身为奴婢也拿赵家没办法,只好与蒋二娘一起,小心翼翼地扶着蒋幼娘往回走。

谢青鹤对此一无所知。

他和谭长老坐在糖水铺子里,各端一碗甘蔗马蹄汁,正在聊山川风水。

糖水铺子的掌柜站在他俩身边,听得如痴如醉。谭长老很随性大方,照着今年的飞星给排了盘,指点这掌柜要在哪个方位放什么东西,才能发财,才能不生病,才能家业发达……

谢青鹤就在那儿瞎出主意。

所谓瞎出,也没有害人的意思。他想法天马行空,喜欢因地制宜,不怎么用传统风水物。

谭长老每次觉得他瞎出主意时,仔细一想,又觉绝妙。

两人正说得兴起,车夫喊了一声:“蒋先生!”

谢青鹤回头一看,倏地站了起来,人已经奔出三丈之外:“三姐姐?!快,最近的医馆。”

他把蒋幼娘抱上了马车,连蒋二娘都没带,车夫猛地挥鞭,马车就骨碌骨碌飞了出去。

谢青鹤左右手齐出,按住蒋幼娘两手寸关尺,知道蒋幼娘没有性命之忧时,他才松了口气,用手轻柔地托着蒋幼娘的脑袋,问道:“眼睛是怎么伤的?伤了多久?用的什么药?”

蒋幼娘露在纱布外的左眼流出一点泪水,抽噎地说:“剪刀。”

那段经历对蒋幼娘来说显然太过可怕,她哭得颤抖不停,没法儿正常对话。

谢青鹤只得用力在她昏睡穴上揉按,硬生生将她放倒。

过了一会儿,车停了下来,车夫在外说:“蒋先生,最近的医馆到了。听说这里坐堂的大夫医术不怎么好,要不再走三五里,得胜坊里有位王神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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