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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伏传信口回答,心里其实也没什么底气。
他在外边惹的桃花债太多,找上门的也不少,上官时宜和谢青鹤都见惯了。
可是,那些都是他和谢青鹤没定情时候的事了。从前谢青鹤压根儿没把他当人看,小屁孩拈花惹草当然不在乎。现在不是……不一样了么?
他既担心大师兄厌烦此事,又隐隐地有一丝期盼。
与人相恋总是有些独占的心思,不想叫任何人觊觎。伏传很放心谢青鹤,因为谢青鹤眼界极高,轻易看不上外人,就这样在二郎陪伴谢青鹤莽山隐居六年之后,他还悄悄吃过二郎的醋。
如果谢青鹤总是宽和无谓,他又会觉得大师兄是不是一点儿都不在乎我?
这种情人之间不可言说的小拉扯,不足为外人道。
安安关心的事情与伏传完全不一样,她犹豫片刻,小声说:“有一次我娘在院子里做绣活儿,院子里光线好,才会在院子里。恰好那日村里一个老叔从城里搬回来,从我家门口路过几次搬家什。我爹赌光了钱回家睡觉,就把我娘狠狠打了一顿……说她故意坐在门口看男人。”
她满眼忧虑地劝告:“少爷,若是我说错了,你不要生气多心。我知道我爹不配与大师兄老爷相提并论,可是……”安安焦虑地拉住伏传,“少爷,大师兄老爷规矩大。你不要不当回事,好好跟他解释,他若是打你,你就求一求他,不要跟从前一样闷不吭声。”
伏传听得非常意外,连续拍了安安脑袋好几下,安慰道:“你不要胡思乱想,大师兄怎么会打我?我与大师兄相处极好,我也不会闷不吭声。你的小脑袋里装的都是什么?”
哪晓得安安居然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少爷,你忘了,那回你三天都坐不下椅子。”
伏传在入魔世界过了三十年,过往的记忆都忘得差不多了,若非安安提及,他还真的没想起来。
对他来说,这是完全不同的两回事。那时候谢青鹤对他是有些严厉,也是出于爱护。只是安安不理解内情,她只知道谢青鹤写了一封书信,少爷就受了很大的罪——闷不吭声地受着。太可怜了。
尤其是拜入寒江剑派之后,安安更直接地理解到谢青鹤身为掌门真人的权威。
说是师兄弟,说是十分疼爱,可是,掌门真人是掌握生杀大权的。莫说写一封信命令少爷自惩,少爷的命都在掌门真人手里握着,那少爷怎么敢违抗掌门真人的命令?
伏传拿手擦了擦安安眼角的泪水,无奈地叹了口气:“你跟我一起回观星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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