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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鹤若有所思。
“这鬼扯的说辞!卫夫人若能往王孃身边安插宇文彪丽这样身份的暗桩,她会蠢到给印夫人喂药么?”不怪伏传生气,萧家打两个月前就言之凿凿,说马上抓到差使宇文彪丽的幕后主使了,一次次给伏传假消息,调查到的目标越来越可笑。
“未必都是鬼扯。他指卫夫人,可有证据?”谢青鹤问。
“都是旁证,且都是说得模棱两可的证人。说看见卫府下人假扮成萧家令使与宇文彪丽见面,可假扮成萧家令使的卫府下人已经死了,只剩一个‘目睹’此事的油茶摊子小贩。又带来一个人,说他是那卫府下人的表亲,亲眼目睹韩府下人杀了他的表妹灭口。至于那杀人灭口的韩府下人,反正萧家是找不到了,萧宝卷认定是被韩家毁尸灭迹了……”伏传在马球场听这说辞时都想喷火。
“这几件事都有一个共性。”见伏传抬头好奇,谢青鹤拿扇子替他遮住阳光,“办得不利索。”
“让宇文彪丽构陷王寡妇的时候,宇文彪丽事败马上反水。宇文彪丽引三娘去萧家的赌坊,被堵在暗室不能脱身时,又被三娘拾得一把刻字的制式匕首。韩琳那边,非但没有如愿鸩杀印夫人,反而被卫夫人顺藤摸瓜找到了毕尚书府上。”
“这样想起来,是不是有些太过拖泥带水,处处都是破绽?”谢青鹤反问。
“故意的?”伏传踩水的动作停了一瞬。
“有件事我一直觉得很奇怪。卢氏是韩琳的乳母,与卫夫人也相处得极好,很得卫夫人的敬重,她这样的老仆,若是跟着小主子,一辈子荣华富贵享用不尽,子孙后代也有前程,区区几千两银子就能收买她?”谢青鹤说。
“卫夫人拿她背锅?真正要杀印夫人离间我与韩琳的正是卫夫人?”伏传顺着谢青鹤的说辞去想,顿时怀疑起自己的眼光,开始怀疑人生。难道卫夫人真如此深藏不露?他与卫夫人几次照面,竟然没能看出卫夫人的破绽?!
谢青鹤无奈地那扇子在他脑袋上轻拍一下:“韩家能做主的就只有卫夫人?”
“那不可能是韩琳。”伏传斩钉截铁地反驳。
没等谢青鹤再扇他一下,他突然醒悟过来:“粱安侯!粱安侯他能支使韩府下人,也能支使宫卫,韩琳的乳母必然也对他怀有敬意,不敢轻易敷衍!——他只是被软禁,与韩琳有父子名分,又有旧部效忠,还有庶子孝顺!”
谢青鹤把他从荷花池里拎了起来:“这事你转告韩琳,让他自己去处置。”
伏传浑身上下都啪嗒啪嗒滴水,他跺了跺脚,说:“他能怎么办?他还能把粱安侯杀了?真是麻烦。”见谢青鹤盯着他,他又连忙解释,“我肯定不掺合。疏不间亲,他俩毕竟亲父子。”
“我就是不明白,粱安侯搞这么一出是怎么想的。他是要栽赃谁?”伏传往盥洗室走。
“自然是韩琳。”谢青鹤去屋内给伏传拿了干净衣裳,伏传已经跳进澡盆,因伏传跳过荷池,谢青鹤看着他用澡豆把全身搓了一遍,才准许他冲洗出浴,穿上干净衣裳,“若非有你扶持,韩琳能从南郡北上,逼迫韩漱石下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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