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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鹤的眼神也柔和了许多,轻声回应:“我也很想你。”
两人在马车里温存许久,谢青鹤始终没有问伏传的近况,伏传也一句不提。
——韩珲派人回京中报信,说瓦郎现身富安县,来龙去脉总要说清楚。
伏传知道大郎和韩珲过了一招,知道大郎其实吃了韩珲的亏,更知道大郎的处事触怒了谢青鹤。
富安县那事绝不可能是大郎的提议。那件事说穿了很简单,大郎要保闫欢,韩珲要杀,大郎不许韩珲杀人,韩珲就得给他一个杀人的理由。
放闫欢进城杀人绝对是韩珲的主意,就是为了证明韩珲杀人师出有名。
然而,大郎错就错在被韩珲带进了坑里,把富安县许多无辜百姓的性命当作了儿戏。
伏传主动问了谢青鹤的近况,谢青鹤却没有反过来问他的情况,那就是不想马上提这件事。
重逢的气氛这么好,谢青鹤不想扫兴,所以不问。
伏传也不想扫兴。
与此同时,伏传也知道,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大师兄要问罪的。
※
天黑之前,车队在邸店下榻,谢青鹤与伏传才下了车。
二郎在外边抓耳挠腮许久,这时候才有机会与伏传叙别见礼。
韩珲派出来的卫队队率也不敢怠慢,抓紧饭前休息的时机,赶忙上前向伏传问安叙礼。
三百多人的队伍直接把邸店塞了满满当当,就有住客不满:“这么多人挤进来哪里住得开?既然是当兵的难免眠风卧雪,那门外打个草——铺——”大放厥词地冲出来,看见这群骑着马、身披软甲的骄兵悍将,顿时不敢吱声,假装没事又溜了回去。
兵与兵也是有区别的。有些散兵游勇畏惧世家官身,不敢怠慢贵人,也有些兵背景不俗,搁哪儿都是他们欺负别人,从不被别人欺负。比如韩珲派出来的这支卫队,打从效命粱安侯府开始,他们就从来没吃过什么贵人老爷的亏。
眼见有穿金戴银的世家公子哥儿钻出来放屁,又犯怂把自己的屁吃了回去,刷马整鞍的黑甲骑士们都发出嘲讽的笑声。自打老侯爷下野,世子住进了丞相府邸,他们又怕过谁来?
也就是自家的丞相,以及……伏先生罢了。
队率正在伏传跟前献殷勤:“伏先生,邸店污糟。您上房歇息,吃食热水马上给您送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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