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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郎默不吭声地给他止血上药,缠好伤处。
“你师父是不是早就料到有此一日了?”韩琳看着大郎就想起伏传,想起京城中发生的一切,气得心肝脾肺肾一起疼。
粱安侯确实不会拿他的脑袋去向阉党和皇帝交差,因为,阉党和皇帝都已经没了!
可他的处境就安全了吗?
完全没有!
粱安侯绝不会忘记他的背叛,一旦有机会,或是用不上他了,粱安侯绝对会摘了他的脑袋。
如今粱安侯在京中谈不上安稳,他在万象驻兵,算是粱安侯府的一条退路。
而且,阆家、萧家、田家在南边势力极大,他再次驻兵,也能震慑那三家。若三家真有“提兵勤王”的想法,他就是粱安侯府立在南边的第一道屏障。
对于韩琳来说,他就是举世皆敌。粱安侯府不安稳的时候,他要帮着粱安侯府一致对外。粱安侯府安定下来了,他就要应对来自亲爹的问罪报复了!
这一切变乱的根源,都是因为伏传!
“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草郎……”韩琳恨得牙痒痒。
大郎收拾好药箱,躬身道:“卫郎,我小师父到了,想来拜见您。”
韩琳愕然道:“草郎么?”
这会儿就顾不上撮牙花了,惊喜地说:“快请他来!为何不早说?!”
大郎:“……”
你不是才骂他吗?我怎么知道你这么口是心非?
※
谢青鹤与二郎住在乡下养伤。
赁下的小院儿虽说就在官道附近,可这年月人烟荒稀,最近的村寨也在十多里外。
小院儿的原主人就是嫌这地方没什么邻人,独自住着不大方便——遇到强人土匪是必死无疑,若是遇见老虎之类的猛兽下山觅食,一个人一把镰刀,基本上也没有活下来的可能。
所以,那原主就搬到十多里外的村子里去了,宁可去腆着脸当外姓人,也好过被老虎吃了。
独自住在这样的农家小院里,过的基本上就是与世隔绝的日子。
皇帝驾崩、幼帝登基,那十多里外的村子都有县上的差人去宣旨,命令全村缟素、为国丧举哀。转道这边只有孤门独院的谢青鹤就被完美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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