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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鹤也不想去粱安侯府卖命杀人,如今韩琳主动提了条件,要他带些学医的徒弟,正合他意。

无论在什么地方,要谢青鹤将医药之术传世,他都是肯的。

“好说。”谢青鹤答应下来。

韩琳凑近他身边,小声说:“不能藏私。”

谢青鹤笑了笑,说:“不藏私。”

丛璧领着精兵,一路护送韩琳到了璞山郡,粱安侯府的亲卫就亲自来接了。

韩琳写了信让丛璧带给禹州守备,也给丛璧留了一张名帖,请他得空到京城玩耍。丛璧临走时又去对伏传软磨硬泡,很想把伏传挖到禹州去。这时候伏传才知道,原来丛璧是禹州守备将军的养子。

“我必不会亏待老师。”丛璧嘴里说要拜师,那态度还是像在收买山贼。

伏传摇头说:“你心有二意,学不会的。”

丛璧深深看了伏传一眼,离去之时,心生不得之恨。

韩琳将一切都看在眼里。

两边分道扬镳,韩琳换了一辆更舒适气派的马车,终于符合了他粱安侯世子的身份。伏传则注意到阿福不曾跟着一起离开,而是与四十名粱安侯府亲卫留在了原地。

他也不曾多想。

韩琳遇刺,对粱安侯府也是天大的事,如今侯府亲卫赶到,阿福既然是韩琳的心腹,他亲自带人去调查遇刺之事,也是理所当然。刺杀韩琳的人究竟是阉党还是河阳社,史书上也没个定论,说不定祸起萧墙之内呢?

接下来的路程就更平稳了。有了粱安侯府亲卫照顾,衣食住行的条件都好了许多。

伏传也已经腻味了荒无人烟的路程,习惯了后世的繁华热闹,这个时代疲敝得使人心伤。

既然有了多余的马车,他就花了更多的时间去修行。车上练习静功,扎营时就做导引术,呼吸锻体。韩琳偶尔也会多看两眼,发现亲卫们围观学习,伏传也不驱赶,他就看得更加正大光明了。

伏传也不藏私,干脆领着围观的亲卫一起做早晚课。

这世上资质极好的人毕竟是少数,修行也非旦夕之功,但,一日修行,必有一日收获。

过了不到三五日,就有亲卫议论:“我这胳膊有旧伤,最近抻得开了,舒展许多。”

“我是腰疼。这两日尽骑马了,非但没觉得疼,好像还好了许多。”

“这拳法打得有劲。”

……

韩琳将伏传的早晚课都记录了下来,本想抄下来发给军中袍泽使用,结果越抄越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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