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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传小心翼翼地看他的脸色。

谢青鹤想了想,伸手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一下,让他坐下:“真的没关系。”

伏传才在他的安排下重新坐了回去,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饭,边吃边说:“那我能在大师兄的房中铺一张床么?这事是我故意放纵,才使大师兄误会,还让大师兄伤心了。我知道大师兄不喜欢看我跪经,那……要打我几下么?”他眼睛在屋子里乱转,落在插在花瓶里的鸡毛掸子上。

谢青鹤用手挡住他的眼睛,不得不给他解释:“只是误会而已,说明白也就是了。你要陪着刘娘子,我以为你想住在别馆里。”

伏传马上反驳:“我也想跟大师兄在一起。”

“晚上我自然会去别馆陪着你。”谢青鹤见解释不通,只好改口,“给你铺上床吧。”

伏传这才低头大口吃饭,又是猪蹄又是肘子,吃了个风卷残云,才满足地拍拍肚皮,还要开个嘲讽:“宫里的饭菜都是好看不好吃,那皇帝妃子们,一天天地过的什么日子。”

谢青鹤递了茶水给他漱口,他拿毛巾擦擦嘴,又去动覆着丝布的琴案。

“会弹琴么?”谢青鹤问。

伏传笑道:“会一点点,弹得不好。”

“琴是述情自娱之物,哪有弹得好或是不好的说法?”谢青鹤习惯地点评了一句,又怕伏传多想,便对伏传笑一笑,不再继续说了。

“我是真的弹得不好啊。大师兄是想听曲子么?我给大师兄唱个小曲儿吧?”伏传很狗腿地说。

谢青鹤没有拒绝的理由:“好啊。”

伏传也想了一会儿,还清了清嗓子,站在窗边,看着满城灯火。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

“凿井而饮,耕田而食。”

“帝力于我何有哉?”①

他唱这首歌的时候,用的是早已不在世兴的古语,当今世上除了传承极其古奥的寒江剑派,几乎没有人再懂得这种语言。就算他此时不是魂体状态,歌声能被人听见,除了谢青鹤,也没人听得懂他在唱什么。

唱完第一遍,伏传又唱第二遍。

琴以述志,歌以言声。

谢青鹤微微闭上眼,听着小师弟略带青涩的声音,仿佛回到了观星台上。

带着伏传溯往近两个月,二人都跟着伏蔚的记忆被困在了未央宫与龙城之中,眼看着天底下至尊至贵的家庭上演着一幕又一幕近乎荒诞又残忍的闹剧。伏传先是同情伏蔚,复又怜悯羊妃,讨厌宫中随波逐流趁势下黑手的各方势力,又觉得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在乾元帝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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