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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师哥想借你一样东西,日后再见时,再还给你,好不好?”谢青鹤摸摸他的脑袋。
这不就是定情信物么?束寒云顿时高兴起来:“好。”
等到谢青鹤指点说了要借的那样东西时,束寒云就彻底懵了:“师哥……”这东西你借倒是好借,以后怎么还给我?
谢青鹤才要解释,束寒云已微微咬唇,低声道:“好。我给师哥。”
他轻轻攀在谢青鹤膝上,双眼湿漉漉的,隐带一丝泪水:“我把这个舍了,师哥是不是就真的原谅我了?会和从前一样亲我爱我?”
“会还给你的。”谢青鹤抚摸他的脑袋,“还给你的时候,和现在一样,什么都不妨碍。”
束寒云满心以为他是惩戒自己,否则,哪有人这么借东西的?
如今谢青鹤又说还给他是不会有损,他就有些困惑,还有一丝隐秘的惊喜与刺激。
我与师哥分居两地,师哥还刻意把我那个收走……他都不想问,那个被收走的时候会不会疼。如果这件事和阉割无关,东西还回来会毫无妨碍,那这件事就太……咳咳了。
如果大师兄不是真的还喜爱着自己,怎么会来找自己借这么个脏东西?束寒云满脸晕红。
因谢青鹤借东西这件事,不安许久的束寒云安稳了下来。
三日后,上官时宜带着新收的小弟子返回寒江剑派,束寒云也乖乖地跟着师父同行,没闹什么幺蛾子。李钱倒是想留下来照顾谢青鹤,谢青鹤摇头说:“你跟着我小师弟去吧,你的前程在那里。”
伏传才是寒江剑派的掌门弟子了。
谢青鹤已经成为过去。
上官时宜来时乘着飞鸢,走时脊柱断了,征用了老胡的马车。
谢青鹤送别时,掀了帘子。外边没人看见他做了什么,坐在车里的上官时宜亲眼见他解下颈上的挂坠,套在小伏传的脖子上。上官时宜微微皱眉:“此时未免言之尚早。”
“这是祖师爷传下来的宝物,师父给了我,是想让我传给下一任掌门。”
谢青鹤看着那个还在呼呼大睡的孩子,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性格稳重,还是被药傻了:“他是我挑中的下一任掌门弟子,早一日晚一日给他,于我没什么太大的干系,对他就不一样了。”
上官时宜是否知道祖师爷空间的存在,谢青鹤并不确定。初进空间时,就有石碑刻字告诫他,此空间秘密不得外传。既然不能外传,谢青鹤不能去问,问了上官时宜只怕也不好告诉他。
谢青鹤也想过,若自己在外“隐居”,藏在祖师爷空间里,是不是更好一些?
思来想去,他还是决定把这个挂坠给伏传。
如他所说,他带着祖师爷空间,不过是当作遮风避雨隐居的屋子。若是给了伏传,就是后辈少年直上青云的助力。若谢青鹤连这一点扶持后辈的襟量都不曾有,哪里对得起恩师多年教养?
“青鹤吾徒。”上官时宜拉住他的胳膊,“你要保重。”
他已老了,又受重伤。若谢青鹤不能痊愈归来,师徒二人只怕再无相见之期。
“师父,您教师弟们酿好酒深埋着,弟子过些日子便回去喝。”谢青鹤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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