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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手捧烤地瓜的厉行从屋里直冲出来,边跑边拼命摆手,急声高喊:“何伯母!快离他远点!快——!”
下一瞬间,外甥和丈母娘消失了。茫茫雪地里,软软堆落着两套衣物,帷帽的绢纱随风轻舞。
厉行茫然呆立片刻,无力地挠了挠头。
深夜。
何须归百无聊赖地玩着游戏,接连掉星,气得他丢开手机,抓起厉行的留言条看了又看:
“我们去处理一下资金问题,一两日即回,别来找我们,可能会刚好错过。你可以去门诊,让医生帮忙涂药。万勿下载任何同性|交友软件,三餐就点外卖吧。”
哼,竟然不带他一起。他暗自分析,觉得厉行一定是还在吃醋,不想让自己有机会看见师兄。想到这点,他唇角不住上扬,靠在床头用指甲刀剪分叉的发梢。
客厅传来异响,接着,一个女子的声音幽幽响起:“天呐,这……”
“我,我可啥也没看见!姨姥姥,你先把这个沙发布披上!”
欧阳豆带异性回来了?何须归冲到客厅开灯,只见一个女人秀发披散,神情迷茫,裹着沙发布坐在地上,竟然是母亲。她素面朝天,显然是在穿越途中直接卸了妆。
“娘?”
他怔了一下,急忙找来自己的衣物,还给了她一根发簪。待她在卧室穿戴好后,才得知原来厉行把银子存在了她房间。
“那位慎虚师傅还受了伤。”母亲说。
“树杈刮的!”欧阳豆立即补充道,过于急切以至于像是隐瞒了什么,“我老舅没事,我们买了三头猪。他在看着猪,明天晚上就回来。”
欧阳豆去洗水果,何母四下看了看,接着便把全部的注意力放在儿子身上,似乎根本不好奇自己身处何方。她温柔地打量着他,说:“慎虚说你稍微挨了一点打,让娘看看。”
何须归犹豫一下,解开睡衣,背朝着她。他听见母亲心痛地抽气,冰冷纤细的指尖缓缓抚上来,轻声念叨:“这哪里是稍微挨了一点打啊,要是打在娘身上就好了……”
“你哪有我抗打?我犯了错,活该受罚。”他系好扣子,把头发撩到外面。往年娘上山看他,都是留下一提篮点心,相隔几步说说话就走。如今忽然亲密地坐在一处,有点无所适从。
沉默片刻,他苦涩地低声说:“你一定很失望吧。”
“失望?傻孩子,娘只在乎你的安危,哪顾得上失望呢?”
她细细地将他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微蹙的眉心舒展了些,“你气色倒不错,比上次见时胖了点。这是什么地方,怎么忽而天黑了?娘得回玉芙阁去了,不然花姐会着急。”
“那种地方,还回去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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