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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

只是今时今日,温宴再回顾,她想的是,那么低的战损,为什么惠康伯和徐其则都没有活下来。

战场上没有绝对的事。

将军百战死,壮士十年归。

谁都有可能回不来。

若是他们回来了呢?

他们活下来? 后头的事情会出现什么样的变化,什么样的偏差?

尤其是,这辈子? 温宴和徐家父子三人都打过交道。

徐其则肖父? 为人沉稳? 很有章法,徐其润不同,他活泼又健谈。

惠康伯作为温宴婚仪的主使? 进退得当? 行事稳妥。

温子甫曾赞过惠康伯,说伯爷是一个很“正”的人。

这么正的一个人,在好友平西侯一家蒙难时? 为何连一根手指头的援手都没有伸出来?

若说平惠康伯信了平西侯通敌? 这不可能? 一身正气的人? 发现至交好友走上如此大逆不道的路? 他会第一个跳出来骂? 骂得痛心疾首。

惠康伯不信,却不救,除非,他彼时知道的、想到的,更多? 也更深。

知无能为力? 知内情因果? 他只能闭嘴。

活着? 才有能开口的那一天。

只可惜,上辈子的惠康伯没有等到,他死在了北疆? 没有活到温宴和霍以骁给平西侯府翻案的那一天。

那么这辈子呢?

温宴依着霍以骁,道:“我能从伯爷那儿问出什么呢?”

霍以骁的胳膊被温宴垫着,他也不嫌沉,还能反手卷温宴的发丝。

“问不出来,”霍以骁道,“他要是真的知道什么,彼时不说是时机不对,那现在还是时机不对。他不可能因为沧浪庄那点儿’交情‘就据实已告。”

温宴笑了声。

她也是这么个猜测。

想让惠康伯开口,最起码,得先把尤侍郎自尽给翻过来。

霍以骁又道:“也有可能是你想错了,惠康伯就是明哲保身,他什么都不知道。”

“那也没什么,”温宴道,“顺手的事儿。”

从尤侍郎的死到平西侯府通敌,他们总是要翻的,待霍以骁去兵部观政,再细细摸一摸其中的底,把先前所有的讯息都总在一块,步步推进。

若能以此得惠康伯一两句指点,自然再好不过,若是没有,也不要紧。

再说了,温宴也想让惠康伯和他的两个儿子活下来。

霍以骁身边,好友不多。

他和徐其润、徐其则,算是能说得拢的了。

接连不断的鞭炮渐渐歇了,只时不时还有一两声。

困意重新席卷而来,温宴眼皮子一沉,渐渐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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