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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真不知道，小崽上辈子连吃饭都这么麻烦。

闻昭衍不解地问：“为什么？”

莫白也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神吃人类的食物，正常情况下，是吃不出味道的。

只有上供给他们的祭品，他们才能尝出真正的味道。

但这不好解释，于是就随口说：“反正吃之前都得拜一下，没人给我们拜的时候，还得自己给自己拜……”

闻昭衍沉默了一瞬。

随后有些小心翼翼地问：“你是说，你做鬼的时候吗？”

莫白：“……”

莫白慢慢放下筷子，少年的脸很平静，眼睛也还是那样好看，玫瑰色唇瓣一张，却是在说：“吃都堵不住你的嘴吗？”

他怎么可能是鬼！

闻昭衍见状只觉得不好，连忙按住莫白的手，低垂着脑袋，高大的男人此刻跟个受惊的小媳妇似的，小声说：“抱歉，我是不是又说错话了。”

莫白没好气：“吃你的饭！”

闻昭衍不敢再多说什么。

可脑子里依旧在思考这件事情。

为什么吃饭前还得上供？

为什么只能吃供品？

他看古地球资料上的时候，有看到过，这的确是祭拜祖先的方法……

但他不敢再问了，只能在心里打定主意，去问问他的外公。

见莫白不吃了，闻昭衍低声问：“你吃饱了吗？”

莫白：“嗯。”

其实是打算等下打包带回宿舍吃。

免得被闻昭衍气死。

闻昭衍看了看莫白面前还剩下的饭菜，见莫白似乎真的不打算吃了，便将饭菜都拿了过来，全部夹到自己的碗里。

莫白：“……你干嘛？”

闻昭衍沉声说：“不能浪费食物。”

莫白瞪着闻昭衍，见他开始吃了起来，连忙说：“这些都是我吃过的！”

闻言，闻昭衍一僵。

食物还咬在嘴里，耳朵却慢慢变红。

这、算和小崽接吻了吗？

莫白张张口，又把想说的话吞了回去，不知为何，脸颊也有些烫。

他含糊地说：“算了……你快吃吧。”

闻昭衍‘嗯’了一声，埋头苦吃。

不知是不是莫白的错觉。

他觉得闻昭衍好像吃得更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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