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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个多时辰相处下来,父子二人明显熟了不少。
姚品娴人才走到院子中,就听到屋内儿子“父亲父亲”的不停叫唤。奶声奶气的,叫的可甜了。
姚品娴忽然有些心酸,臭小子平时可没这么黏她。
魏王的书房是重地,门外自然有心腹之人守着。听属下禀报说王妃请见,魏王虽垂着眸,但眼皮却轻跳了一下。
没有多言,他自然是让人请王妃进来。
而这边,他手轻轻拍了拍康安肩膀,示意他继续练字。他则直起身来,往门口的方向望去。人虽没亲自迎去门口,但这样目视着,也算是给妻子的一种尊重。
姚品娴见状,忙快步走近,正要俯身请安,朱佑平却率先制止了说:“都是一家人,无需如此多礼。”
康安抽空抬了下脑袋,笑着喊了声母亲。
康安这一笑,倒让姚品娴怔愣了一下。她实在没想到,这父子二人竟能很快就相处得如此融洽。
儿子性子静,王爷又严厉,姚品娴以为这父子二人怎么着也得先别扭个几天的。
不过,丈夫和儿子感情好,她自然是高兴的。
“你父亲写得一手好字,既他愿意亲自教你,你可要用心好好学。”望着端坐长条矮案后面的幼童,姚品娴笑着告诫。
“孩儿明白。”康安又回一句后,便继续埋头认真干活。
姚品娴不想打搅儿子的用功,便不再和他说话。她目光从长案后收回,落在了跟前男人身上。
此刻跟前的男人,一袭素色直缀圆领长袍,褪了军甲换上身素雅的常服后,人倒显得温和不少。只不过,他那多年在军中淬炼出来的冷冽气度,却是不会轻易因一套衣裳而改变。姚品娴自不会认为他此刻真当就如他身上所着素袍一般温文尔雅,他的厉害,她心中再是清楚不过。
对这个丈夫,姚品娴心中有喜欢,但更多的,还是敬重和畏惧。
不过想到昨夜的荒唐和毫无节制,姚品娴纵是再想掩饰,双颊悄悄爬上的红晕却是骗不了人。
于是再一次的,素来八面玲珑的她,嘴又笨了起来。
有满肚子话要说,但一时又不知要从何说起。
他们之间,说来已是五年夫妻,但真的太陌生了。
朱佑平居高临下,将面前之人神色尽收眼底后,他默了下,似乎这才想起昨夜夫妇二人春风一度的事。又望了人一眼,昨夜荒唐立刻尽显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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