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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起诗環在他回毕安阁时,拽着他的袖子悄悄将他拉到一边,满怀羞涩地和他说:“哥,我喜欢小师兄。”
一桩桩,一件件,就像发生在昨日,那么清晰。
他们待他这样好,他怎么忍心?
“为什么?”
凌殳只觉得撕心裂肺的痛意从心底传来,让他几乎窒息。
“为什么要杀他们?他们待你那么好,还将诗環许配给了你。”
凌殳声音哽咽,几乎说不下去。
“为什么?”
不渝看着他,突然笑了起来。
只是笑着笑着,眼眶便红了。
“你知道到底是谁害死他们的吗?”
“不是你吗?”凌殳立刻回道。
“错了。”
不渝说着,落在身侧的手指一点点收紧,突然转身向角落处走去。
然后将那张人皮拽了过来,丢在凌殳的面前,声音带着深入骨髓的冷意。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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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褚逸从懂事起就没有见过父亲。
母亲说,他父亲是一个客栈老板,虽然年纪比母亲大上许多,但是与母亲很是恩爱。
他们一家人本应幸福快乐地生活在一起。
日子虽不富裕,但平淡温馨。
但是,所有的美好都在那一晚被打破。
那夜,外面下着暴雨。
他们都已经睡下,却听外面敲门声突然响起。
父亲让母亲继续休息,他则穿了衣服去开门。
然后便见外面满满当当站了一群人。
为首的是一个中年男人,扶着一个怀孕的女人。
他说夫人上山还愿,结果碰上暴雨。山间路滑,轿子难行,不小心动了胎气。
父亲一听,赶忙让他们进去。
为他们安置房间,烧了热水,还去请了产婆。
谁知却遇到他夫人难产,产婆也束手无策。
一旁的父亲也很着急,正想着要不要再去请个大夫,那男人却突然拔剑对准了父亲。
“你们是不是为了多要些金银串通好的?”
父亲虽是商人,但也有几分儒风文气,一听这话,立刻生了气,“你这人真是不讲理,我好心好意帮你,你怎么这样揣度人心,既然这样,你们出去,我们店小,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本是一场口角,那男人却动了怒,直接当着产婆的面一剑刺死了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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