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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累了,在小凳子上坐下:“孩子,你叫什么名字啊?”
陈庆挽起袖子回答:“我叫陈庆。”
“小庆。”周老太太想起了什么,又把陈庆牵进屋子里,“你就住阿远原先住的房间里,等他回来你们再成亲。”
虽然周远离家已经很久,但这间屋子还是很整洁干净,陈庆有些拘谨地站在门口,即使这个房间很久没人住,但陈庆还是觉得很有压迫感。
晚饭是周老太太做的,咸肉用水煮过之后切片,再用煮过肉的水煮上萝卜,就是一顿十分有油水的晚饭了。
陈庆没敢多吃,他怕吃得多了周老太太又把他送回去,所以只埋头吃萝卜,还是周老太太一直往他的碗里夹肉,陈庆推辞说不用。
但周老太太只说自己老了牙口不好,这肉硬她嚼不动,陈庆这才少了一点负担感吃下去。
他在周远的床上睁着眼睛躺到天明,第二天周老太太又带着他去了镇上管理户籍的地方,把陈庆的户籍落下了,从此后他就是这里的人了。
也许是因为户籍落地,陈庆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一些,他开始帮着周老太太干活,但其实也没什么活可以干。
周老太太坐在院子里,手里还拿着针线:“我老了,家里也没地,平日里村里的人都去那边大坝上刨药材,要不就是出去做工,我腿脚不方便了,去不了,就只能做些针线活,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了,针线活也做不了了。”
“那您先前都是怎么生活啊?”陈庆跟她聊过之后才知道,她的孙子已经走了三年了。
“嗨,饿不死就成了。”周老太太很是豁达,“阿远孝顺,有时候也会寄些钱回来。”
陈庆看着她,只见她的脸上露出一点苍白的笑:“把你带回家,用的就是阿远寄的钱。”
陈庆觉得背后有隐情,但他又怕自己话多被周老太太不喜,于是说:“祖母,我也会做针线活,我做得又快又好。”
周老太太起身摸了摸他的头发:“那这也算是咱们家的一点生计。”
陈庆当时就开始接过周老太太手里的针线筐,开始绣起了帕子。
日子也就这么一天天地过了下来,周老太太似乎在村里很独,寻常没有人来他们这个小院子里,陈庆还有些高兴,不用出去见人对陈庆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一件事情。
他们两个人的胃口都不大,家里面缸里余粮还不少,只是没什么肉吃,陈庆倒是无所谓,只要能有个安稳的住处就行。
他们村子里镇上不太远,周老太太带着他去了一趟镇上卖帕子,陈庆的绣工很好,掌柜给的价也比先前周老太太的价高些,陈庆把帕子换了钱,就交给周老太太,周老太太不要他的钱,只说让他自己收着拿去买好吃的。
在这里的生活并不富足,但胜在安稳,陈庆没日没夜地做绣活,绣完了就去换钱,一来二去和掌柜的认识了,掌柜的看他勤勉,又看他跟着个老妇人相依为命,又给他介绍了个在镇上浆洗的活。
他跟周老太太商量了一下之后就接了下来,从夏日燥热洗到了寒冬腊月,陈庆的一双手都生出了冻疮。
不过家里总算能多了一点钱,这个年能好好过了,至少能买一块肉,来做年夜饭。
除夕当天,周老太太带着陈庆去买了一块肉,做祭品去祭拜周家的先祖。
“阿远的爹娘走得早,他小时候就跟我这个老婆子一起长大。”周老太太喘着气,“他孝顺,知道家里穷,就去了战场那么个要人命的地方。”
陈庆扶着她,安静地听他说着周远的事情,心里也多了一点对周远的好奇,他是什么样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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