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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温濯压根听不见他说话。
他拿断剑一刺禁制的壁面,顷刻就裂开了蛛网般的痕迹,砸得沉商脑袋嗡嗡直叫,暴虐的灵流不断灌入裂口,正硬生生将禁制撕扯开来。
沉参的眼珠正巧卡在了含光剑上,被沈疏甩了两下才滚落下去,沈疏嫌恶心,手里的含光剑更是受不了,发出了不满的电流声。
他赶紧搓了搓刀柄,安抚道:“别怕别怕,马上就好了,咱们再坚持一会儿,我再借你一点好不好?”
吃了瘪,沉参怒意更甚,很快就以相当诡异的姿势爬起身,尖叫着向沈疏扑杀而来。
沈疏踩上竖壁,跟他迂回绕圈,一边调侃道:“其实你长得挺帅的,就是有点磕碜,不用自卑,多晒晒太阳!”
“给我闭嘴!”
来去间,他再掐剑诀。
“召雷!”
又是一道天雷,这回没往沉参身上而去,而是顺着地上浅浅的水层蹿开,像藤蔓一般缠住了沉参的手脚,电得他浑身发麻。
沉参被劈得受不了,抹了把脸,骂道:“你就只会这个?!”
沈疏引动含光剑,绕身飞旋了两圈,最后凝力指向沉参,巨大的灵流聚在剑尖处,发出阵阵铮鸣。
他冲沉参恶劣地笑了一下。
“你怕不就行了?”
随后,第三道天雷应声而出,这次不偏不倚地正中了沉参的心口,他还使坏夹了一张业火符进去,那道雷顿时打穿了沉参的胸背,洞口处烧着业火。
沈疏点地飞身跃去,摁住了沉参,随后咬破指腹,用鲜血往他脸上快速划下定形咒的符纹。
殷红一亮,空气中很快弥漫出浓重的焦味,沉参顺着墙面跌滑下来,业火落入水中“滋啦”一声就被熄灭,飘起一阵灰烟。
他呻.吟了两声,便不做动弹了。
沈疏停滞了几秒,确认他真不会动了,这才长长地叹了口气。
“真是难为我了……”
三道天雷劈下来,沈疏浑身上下实在是一丁点灵力都没有了,他看着不动弹的沉参,气喘吁吁地扶住了墙面。
含光剑倒是很精神,邀功似地在沈疏面前晃来晃去。
沈疏摆了摆手,有气无力地说:“没了没了,再给就没命了。”
正在此时,温濯恰巧把禁制给碾成了碎片,他来不及顾及摔落的断剑,赶在沈疏跌倒前冲上去,双手拽了他的领子,寒声问道:
“你的灵核呢?”
只是沈疏实在没力气,往前栽倒在了温濯身上,两个人顺势倒入那层浅浅的潭水之中,衣服都浸了个透。
沈疏感觉跟被抽干了血似的,头昏沉得要命,好像一闭眼就要死了。
“道长,”
沈疏头恰好搁在温濯颈侧,哪怕声若游丝,也能让温濯听得一清二楚。
“不好意思啊,刚刚冲你大喊大叫了,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该这样的。”
“瞒着您没说,我身上一直都没有灵核的,可能是我天赋不高,又喜欢偷懒。”
他稍稍抬头,看着温濯的眼睛笑。
“所以刚刚,就……借了点阳寿给含光剑。”
没有灵核,意味着身体能储存的灵力很少,往往用一次就会抽干身体一半的法力,而含光剑这种神武对灵力的榨取也会更加疯狂。
这是他从老师父那儿学来的烧命法。
当身体灵力不足,就会用生命力来代偿,刚刚那三道天雷简直是一道十年的价格。
听完沈疏的解释,温濯心凉了大半,他背靠着潭底,半身都被浸湿了,长发散在水里,像是一泓墨水。
他气息有些急促,紧紧抱住了沈疏,手不断摸着他后脑勺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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