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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桦两眼空洞,“老板,我错了。”
林杳然幽幽,“你错哪儿了?”
“刚来的时候,我还说你住这里就像一个公主。”
“然后呢?”
“贺秋渡才是公主,你是女仆。”
“……”
“而我,是女奴。”
林杳然捂住华桦的嘴,“好了你不要说了。”
贺·公主·秋渡的搬家一直从大清早持续到太阳落山。华桦还有工作要忙,陪林杳然待到中午就走了。林杳然起得早,看满屋子黑衣大汉上蹿下跳看得心累,索性锁在沙发上打起了瞌睡。
这一睡就睡到了傍晚,黄昏的黯淡的光潮从落地窗漫进来,温暖又惬意。林杳然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焕然一新的典雅客厅,而自己正靠在贺秋渡身上。贺秋渡正翻看着新一期的《经济学人》,见自己醒了,便随手把杂志放到一边,低下头很自然地吻了上来。
现在,所有人都离开了,偌大的宅邸只剩下他们两个。置身特别安静的气氛中,任何声响都会被放大,濡湿的,细碎的,绵长的,令人脸红心跳。
林杳然颤了颤,几滴清亮温热的泪液不受控制地溢出,扑簌簌地从叠扇般的浓睫落下。
“哭了?”贺秋渡终于松开他,用纸巾细细地帮他擦去蓄在眼角的泪珠,语带笑意道,“说了要好好练习,怎么还是一点进步都没有。”
林杳然喘得说不上话,看似温柔缱绻的亲吻,实则暗潮汹涌,带着点充满独占欲凶狠,细窄娇嫩的喉口还隐隐残留被触弄的感觉。他闭上眼睛,睫羽犹在扑闪乱颤,潸然泪花不停往外渗,眼眶周围都泛起雨打海棠般的薄红之色。
贺秋渡把他揽过来,一下一下轻拍他的后背帮他顺气。可直到完全顺过气来,他的眼睫还是湿.漉.漉的含着泪,像刷上一层釉质般黑亮柔润。
“杳杳,你眼睛怎么了?”贺秋渡心中忽然生出不安。虽然知道林杳然到现在还是不太能习惯这种逼出眼泪的深度,每次都要呜呜咽咽地缓上好久,但也不至于像被强光不断照射,连睁都睁不开。
“没事,就是以前手术留下的后遗症。”林杳然缓慢地轻眨着眼睛,终于渐渐停止了流泪。“恢复期的时候,我连稍微吹点风都不行,现在跟那时比真的已经正常很多很多了。”
贺秋渡依然紧皱眉头,“那刚才是怎么回事?”
“应该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加上一直戴隐形眼镜的关系。”林杳然戴上眼镜,用手背蹭了下发烫的脸,“反正跟你亲我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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