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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太心中跟明镜似的,自然清楚几个姐妹间,不似表面那般姐妹情深,平日里的小打小闹,她睁只眼闭只眼也就过去了,只要别坏了国公府的名声就行。
如今沈婳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事情闹到这一地步,老太太多少有些不悦。
张妈妈道:“老奴已经敲打了知情的丫鬟,她们必不敢乱嚼舌根,几位姑娘也知道轻重,这事想必会到此为止,老太太莫要担忧了。”
老太太闭上了眼睛,半晌才道:“三丫头虽蠢了些,对这个姐姐倒是一片赤诚之心。”
今日的事,令张妈妈着实有些动容,以往她就可怜沈娇那丫头,因着老太太不喜欢她,她也不曾多说过什么,一向明哲保身。
刚刚给老太太描述今晚的事时,她刻意突出了一下沈娇的蠢笨,也不曾为她说好话,见老太太动了恻隐之心,张妈妈才笑道:“三姑娘可不止对二姑娘一片赤诚,对老太太何尝不是孺慕至极,旁的不提,哪次为您请安她都是头一个到的,不论刮风下雨,从未懈怠过一次。”
老太太一想还真是这样,因不喜这个孙女,她自然瞧不见她的好。好好一个小姑娘,却是逆生得来的,她叹息一声,没再多言。
张妈妈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适时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瞧奴婢这脑子。”
她连忙将沈娇前来请罪的事说了一下,老太太今日之所以大发雷霆,也是心疼沈婳摔断了腿,如今她的腿没事,老太太对沈娇多少有种亏欠的感觉,便道:“罢了,让她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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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见沈娇归来,连忙掌了灯,沈娇在半夏的搀扶下,坐在了榻上,她怔怔望着烛火,有些出神,直到丫鬟皆退了下去,半夏问她要不要用晚膳时,她才回神。
“还不饿,晚会儿吧,白芍怎样了?”
半夏取了药膏,为她退去鞋袜,撩起她的裤腿,沈娇肌肤娇嫩,只跪了这么一会儿,膝盖便红了一片。
半夏有些心疼,边给她擦药,边恭敬回道:“服下药后,白芍姐姐已经退了热,如今睡下了,姑娘不必担忧。”
半夏涂完药,将沈娇的裤腿放了下来,忍不住偷瞄自家主子一眼。
沈娇抱住双膝,坐在了榻上,白皙的小脸在烛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苍白。
察觉到她的打量,沈娇开口道:“想问什么就问吧。”
那纸团正是沈娇让半夏丢的,老鼠也是她让半夏准备的,她与姐姐早晚要敌对起来,根本瞒不住身边人,沈娇知道她的忠心,也不想一直瞒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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