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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的那一刻,车子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手机摔落,掉进了前座椅缝里。
“徐晏庭!”一个头发散乱的女人扑到车上,疯狂地拍打挡风玻璃:“徐晏庭,你出来!”
女人神情憔悴,双目肿胀,眼里满是恨意。她仿佛没有痛觉,一拳又一拳地击打,可是挡风玻璃却纹丝不动。
“先、先生?”司机咽了咽口水,害怕地扭头看晏庭。
穿着西装的男人打开窗户,似乎想听清她在骂什么。可是不管对方说了什么,他都神情平静,仿佛闹事女人叫骂的不是她,一切咒骂叫嚣都与他无关。
“徐晏庭,你这个疯子,畜生!”女人见自己的咒骂没有起到丝毫作用,趴在引擎盖上大哭起来:“究竟要怎样,你才愿意收手?”
晏庭沉默不语,他垂首看向车底,想要找到那只手机。
“早知道你是个发了疯的畜生,当初就不该留下你。”女人快步跑到窗户边,双手趴着窗,恶狠狠地盯着晏庭,恨不得从他身上咬下一块肉:“你怎么不去死,为什么不去死!”
“放手。”晏庭盯着女人趴着车窗的手,神情淡漠。
“徐晏庭,像你这样的人,就不该出生在这个世界上,你这个怪物,祸害!” 女人试图把手伸进窗户,挠车里的人。
晏庭戴上白手套,毫不留情地拧住她的手腕,把人推远。听着女人痛苦的惨叫声,他松开手褪下手套:“姑姑,生死不是你说了算,我命硬。”
女人泪流满面地瘫坐在地上,一双洁白的手套扔到她身上,她扬起头,看着窗缝后那张苍白无情的脸。
“姑姑忘了,在我六岁那年,你把我推进水池,冰冷刺骨的水都淹不死我,几句诅咒有什么用呢?”晏庭语气平和得近乎温柔,仿佛在跟女人闲话家常:“那个池子还留着,姑姑想去看看?”
女人瞬间面色惨白,哆哆嗦嗦道:“原来你都记得?!”
晏庭没有说话,幽潭般的眼睛,静静看着他。
女人害怕与这样一双眼神对视,他的眼神太平静,即使是生死,也不能撼动他半分情绪。这是一个疯子,跟他妈一样的疯子。
徐家延续了近百年的风光,迟早会毁在他的手里。
“不管你怎么恨徐家,可你骨子里流着的,仍旧是徐家的血。”女人跌跌撞撞从地上爬起来:“你的否认,你的排斥,都只是掩耳盗铃。除非死,你永远是徐家的血脉,你逃脱不了的。”
“你们常说,疯的是我母亲。”晏庭眼睑微垂:“疯的,究竟是谁?”
“我若是疯子,”他看着这个毫无仪态的女人:“那也是因为徐家肮脏的基因。”
女人大声笑起来,笑得比哭还要难听:“既然觉得徐家的基因肮脏,那你怎么不去死?你死了,不就一了百了?只要你活着,全身都是肮脏的,就算全天下的人都不敢称你为徐先生,你也摆脱不了徐家在你基因中留下的烙印!”
“所以你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女人再次发起疯来,她拍打着车窗:“你去死啊!”
姑侄二人,隔着一道车门,在豪华又冰冷的别墅门外,没有半点亲人间应有的温情,唯有冷漠与仇恨。
夜风起,缕缕寒风见缝插针地往车里挤着,肆意地舔舐晏庭苍白的脸颊。
“姑姑,夜深人静。”晏庭对女人的咒骂无动于衷:“你如果真担心丈夫,可以进去陪他。”他的眼神很认真,仿佛真的是在为女人考虑:“你们夫妻情深不愿分离,我理解。”
女人的咒骂戛然而止,她知道晏庭是认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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