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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个问号,还是顺手把定位发了过去。
下一秒,就见张家大宅厅堂里平地起风沙,空中出现了一道幽深裂口。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裂口里就伸出一只手,把发蒙的周煦拽走了。
还有一道温和的声音从裂口里传来,冲张家姐弟客客气气说了句:“叨扰。”
那裂口是一道门,来抓人的是卜宁。
周煦感觉自己被提溜着穿过幽深长道,在门的另一端落了地。他刚站稳,热风扑面而来,热出他一身汗。不用问也知道,他到云城了。
周煦低头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羊绒毛衣、秋冬校服外套,以及虽然看不见,但存在感极其强烈的秋裤,默默掏出手机,点开手机看天气……云城现在27℃。
“我犯什么错了,你们要这么罚我?”周煦问,“我现在脱了衣服打赤膊会被抓吗?”
卜宁还没开口,闻时的声音已经传过来了:“他吃不吃?不吃给他原路送回去。”
周煦一个箭步蹿进包厢。这个家还是容得下他的,夏樵已经给他挪了个空位,要好了空碗筷。包厢里开了空调,不像门口那样闷热,总算没那么难熬。
锅底是云城这边地道的野山菌锅,鸡肉打底,鲜香浓郁。看桌上大盘大盘、还没怎么动过的菜就知道,其实他们刚开席。
周煦饿得半死,先盛了一碗浓浓的菌汤喝下肚,这才有心思想别的。他呼噜呼噜吃了好几片肉,扫视了一圈,拱了拱夏樵,小声问:“哎,我之前就想问了,晋云山的笼那么棘手吗?今天人这么齐。”
他会这么问是有原因的。
非逢年过节的情况下,松云山上这几位其实很少有全员都在的时候,就好像张岚他们开会永远逮不住人,并不是因为几位老祖有意躲避—
嗯,尘不到、闻时确实有故意的成分。
钟思也……
卜宁……
反正至少庄好好不太好意思干这种事。
他们性格如此,积习难改,习惯了当年云游的生活,在不同地方解着不同的笼,看着四方世界,得空了就回去住几天。
像这种一个不落、整整齐齐的场面,除了钟思他们不适应躯壳的那阵子,就只有逢年过节或重要日子,再或者,就是碰到难得一见的笼了。
周煦快好奇死了,撺掇着夏樵给他讲。
夏樵也饿极了,这会儿吃个饭都不安生,简直后悔把他招来:“这要怎么说?我想想……就年前那阵子,晋云山那块挖了个大墓出来,不知道你有没有看过那个新闻。”
“好像有点印象。”
周煦不是敷衍附和,他还真有印象。
他一个难得会翻看新闻的人,那天刚巧扫到了手机浏览器弹出来的通知栏,顶着夸大的标题,倒是很吸睛。他当时好像在等车,闲极无聊还点进去看了眼详情。
“说是哪个古国的墓,墓主人可能是个王侯?”周煦摇了摇头说,“记不清了,主要当时我看到的新闻完全是标题党,内容狗屁不通,我翻到最后也没弄明白那是个什么墓。”
“不是王侯,”庄冶道,“是重臣。”
“重臣?你怎么知道?”周煦下意识问完,就给了自己一下,心说好一个蠢问题。这帮人既然是来解笼的,必然是在笼里见识过了。
“当我没问。”周煦叼着块鸡肉,含混地说,“是个重臣,然后呢?”
“早年应该很风光,后来犯了事。”
“再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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