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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盯就红了。”谢问又补了一句。

“就你那点血,红什么。”闻时下意识顶了句嘴,然后收回了过于直接的目光。

作为巅峰时期能同时控住12只顶级傀的人,简单的一心二用、三用对他而言都不是什么难题。所以他琢磨谢问手上那些东西的时候,卜宁说的话也都一字不落地听了下去,并没有什么太大影响。

他抬起眼皮,神色淡淡重新看向周煦他们几个的时候。

谢问嗓音模糊地“嗯”了一声,说:“我记得以前教过你,别拿自己多的东西去跟别人少的比。”

闻时鼻腔里应了一声,算是回答。

答完他才感觉那句话越听越不对味,结合他自己顶回去的那句一起听,尤其不对。

说他血多……不就是说他容易红?

闻时抿着唇,眼睛很轻地眯了一下。

卜宁刚好在这一刻把所有的内容讲完,转头冲他们说:“所以周煦当年看到的那个,应该是张家有人在练邪术。”

“有人?”周煦自己冒头出来插了一句,“那个房间是太爷的房间,我看到的那个褂子……没弄错的话应该也是太爷的褂子,这不就很明显是他自己在搞你说的那些东西?怎么叫有人。”

他们两人切换需要时间,没等卜宁出来解释,闻时已经开口道:“他的‘有人’你当谦辞听。”

卜宁刚要换过来,还没张口,又被周煦这个大傻子摁下去说:“噢——那我懂了,就是瞎委婉。”

卜宁:“……”

有的人真是从小就这样,在师父那里占了下风就来连坐整个松云山。只不过以前是钟思嘴欠自己送上门触霉头,那是该的。

现在钟思不在,遭殃的就成了他。

卜宁在心里幽幽地叹了口气,强行概述说:“总而言之,事情大体如此。不知道师父——”

他卡了一下壳。

要是以前,他肯定只要问一句“师父打算如何”就行了,毕竟有师父在面前,他们几个徒弟当然自觉变成一拨。等问了师父的想法,他们可以关起门来再讨论师兄弟的意思。

但现在……

师弟就算要关起门来讨论,也不是跟他。

卜宁顿了一下,默默补上后半句话:“还有师弟,你们有何想法?”

闻时道:“邪术方面你比我知道得多。”

毕竟能称之为邪术的,都会有一些寻常人难以接受的代价。这种代价往往凶险又痛苦。明知代价如何,还要一意孤行的人,往往目的大差不差,大多出自于那几样最本真的欲望——

求生、求爱、求名利。

又或者是为了从更大更深远的痛苦里挣脱出来。

而与这些关联最深的,总是卦术与阵法,间或夹杂一些符咒,傀术是用得最少的。

松云山几个师兄弟里,与邪术打交道最多的就是卜宁。其他人顶多是碰到过,又以各自擅长的方式解决过。但卜宁不同,他不但知道怎么解,还知道怎么布。

次于卜宁的就是庄冶。

其实按常理来说,庄冶才应该是那个最了解的,毕竟他是杂修,什么都会,最容易弄明白一些复杂邪术的关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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