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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我表哥还在牢里,我没法赔着笑脸和你们做戏给佛祖看。阿叔,我们莫说这事了,且吃酒行么?”武攸暨知他性子向来如此,叹了口气,饮了杯中酒,道:“好吧,今日过节,我们不提这事。”薛崇简看着他一脸的忠厚,望望杯中潋滟的葡萄酒,心下倒是涌上歉疚来。
武攸暨酒过三盏,忽然头上一盏眩晕,便如身子忽然被人吊在半空一样,诧异道:“这酒劲儿怎么这样大?”薛崇简笑道:“阿叔有些中酒了么?那快歇歇。”武攸暨也不是三倍两盏就能醉倒的人,心中蓦然一惊,扶着桌子摇摇晃晃站起,朦胧道:“你……” 脑中却是一片白茫茫,软软地溜到了床下。
薛崇简长吁了口气,跳下床来道:“你们出来吧!”
暖阁屏风后闪出来三个少年,为首的正是阿史那绥子,冷冷觑了一眼倒在地下的武攸暨,二话不说蹲下身去,摘下他腰间的紫金牌,在手上掂了掂道:“就是它,你这后爹真是个呆鸟。”薛崇简却是端端正正向昏晕的武攸暨深深一揖,道:“阿叔,今日是我无礼了。”
第二十七章 双去双来君不见(上)
绥子嗤笑道:“人是你药翻的,就别假惺惺了,我们快安顿了他。”薛崇简走上前去,将自己的床榻一端的沿框,用力一提,将一张床上连同帐架、床屏等物事一并斜提起来。绥子拍手笑道:“甚妙,你们汉人的床,原来是为藏人用的。”薛崇简一人抬着那床榻颇为吃力,皱眉道:“你快些!”一名突厥少年忙上前帮他。
绥子沉吟一下道:“你这个药效不知如何,他醒来叫嚷起来就麻烦了。”他从怀中摸出一捆绳索,蹲下身将武攸暨绑了个结实,又从床上抖起薛崇简一件中衣扯破,塞进武攸暨口中,笑道:“这下他醒来也不得喊叫了,他刚吃喝过,一夜之间也饿不坏。”他将武攸暨拖到床榻下放进去,又帮着薛崇简将床榻放归原处,薛崇简望着绥子道:“叫你带的东西呢?”绥子道:“带了。”他盘腿坐上坐床,摸出一个小羊皮口袋,摸出些鱼胶胡须等物,对着镜台在脸上粘粘贴贴。绥子是胡人,虽当少年,但身材却甚魁梧,脸上贴了胡须,转眼就成了个满面虬髯的中年汉子模样。
薛崇简从枕畔摸出一把并州短剑,轻轻抽出,轻泠之声如风震琴弦。他看到薄而雪亮的剑刃上,分毫不差地投射着自己眼中乌黑热灼的眸光。他将短剑左右倾侧,他的面孔便被扭曲地有几分模糊,几分冰冷,时隐时现,如浮云转逝的不留痕迹。并州刀剑天下第一,唯一斩不断的就是东去流水,西去光阴,在武攸暨还拿他当孩子,他却早已磨亮了刀剑,预备去搏杀了。想到今日之役不同与往常和伙伴们比剑玩耍,他还是不能不紧张,若是这一剑真的插入人心,热血流淌在自己手上,他是否会感到厌恶和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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