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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山之中

闹钟响的时候，舒乔困得眼皮都睁不开。他很少会这样，但昨晚他几乎被折腾了大半夜，实在是累狠了。

房间里还有些别的动静，估计其余两人已经起来了，舒乔闭着眼，本来想说再眯一会儿，就几分钟，结果意识很快又朦朦胧胧地往下坠，眼看就要睡过去。

就在这时，有人摸了摸他的脸。舒乔略微清醒了一些，虽然还是没睁眼，但奇妙地感觉出应该是严宥安。

“能起吗？”果然，下一秒严宥安的声音便在耳边响起，非常轻。

“再睡十分钟。”舒乔开口，在迷糊中交代完这句话后就安心地又睡了。

结果十分钟变成一小时，等舒乔再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车上了，身上盖着衣服，头还枕着严宥安的大腿。

“你怎么没叫醒我？”舒乔揉着眼坐起来，问道。

身下还残留着被操开过的感觉，肉唇摩擦内裤，显然那儿还有些微微发肿，没能完全合拢。

“叫了。一喊你名字你就哼哼，老严哪受得了这个，直接帮你把衣服穿好抱上车，让你继续睡了，”正在开车的谢愉积极地打小报告，“他还偷亲你，你是一点没被吵醒。”

舒乔脑子发懵地回忆了一下，可除了最初闹钟响的那次，他完全没有任何严宥安喊过他的印象。

“话说，我一直有个疑问，麻烦老严给我解答一下，”坐在副驾驶座上的任子宁突然开口，他扭头看了眼后排的严宥安，问说，“你还记得舒乔失联刚回来的时候，你说你不太能闻到舒乔身上的味道，是真的么？”

他这么一说，舒乔也想起来那时候的严宥安确实不像另外两人那样那么大反应，甚至在校医室里，这人还是特意凑近他闻过后才发现他身上有香味的。

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严宥安似乎也变得和任子宁已经谢愉一样能够明显地闻到香味，并且也会受到影响了。

“是真的。”严宥安言简意赅地回答道。

“所以为什么呢？”

车里突然陷入一阵沉默。

舒乔转头看了眼严宥安，隐约察觉出这片沉默有些微妙，就好像严宥安并不是没有答案，而是有答案却不太愿意说。

后者看着他半晌，终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确切原因，只是猜测，

说着严宥安顿了顿，

“可能是因为我那时候除了自慰没有别的性经验。”

车里彻底陷入死寂之中，只有车载音响还在唱“你说到底为什么，都是我的错，都把爱情想得太美现实太诱惑”。

舒乔张了张嘴，好几次欲言又止，最终沉默地拿起手机。

饶是任子宁一早就知道严宥安对舒乔的那种扭曲感情，此刻也被这个答案震撼得无言以对。

谢愉透过后视镜看了严宥安好几眼，最后还是憋不住，点评道：“你这样很变态，知道吗？”

严宥安没说话，他看到手机屏幕亮了亮，显示有一条新的微信消息，点开是舒乔发来的。

【……真的？】

手指敲打键盘，他回复说：

【真的。】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

严宥安放下手机，看着身旁的舒乔低头望着屏幕，许久都没有动作。

山路崎岖，车辆摇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