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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3(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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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哪来的回哪去,他连官衡的衣服都不会穿,哪里会穿他的,作势就要把外套提起来扔回去。

谢以早有预料似的,摁住了他的手,劝哄道:“山风冷,穿一会儿,到了院子就脱。”

官周觑着他,他又笑了笑,说:“你就当我请了个临时衣架子行么,这么漂亮双眼睛,怎么总威胁人呢。”

谢以自觉接了外套,拎着肩线覆在了官周肩上,一板一眼践行了请个衣架子。不等小少爷反应过来,扶着他的肩颈,往前推:“走吧,再赖天就亮了。”

官周挣扎了几秒,却在被推着走了几步后,又无声地静默下来。

第一次来的时候踩过的那条青石路,现在是他和谢以一前一后地走着。

没有人再开口,安安静静的,只听得见风过松林掠起的沙沙声,与沿途踩碾而过的枝叶破碎声。

路过的树梢上挂着驱虫灯,几步又一盏,作为这条路上的唯一光源,向同一个方向延展。萤火似的微弱澄光萦绕在白色毛衣的边缘,映亮了毛衣的羊毛绒边,衬得整个人都柔和了。

官周听着跟在背后的脚步声,很缓,又轻,不紧不慢的,又偏偏忽略不掉。

谢以这个晚上有些怪。

太沉默了。

先前在车上说了一番话,他没回,他竟然就也不说了。平时恶劣得只要待在一起,就少不了要逗得他翻脸,这会儿都快走到头了,也没有开口。

他突然想到,这人是不是在生气。

官周抿了抿唇,生硬地偏过头,看向那扇红木门的方向。

越来越近,从一个渺小的点,逐渐清晰。

谢以垂着眼,注视着眼前晃动的白鞋后跟,突然听到眼前人的身体里,硬邦邦地传来一句话。

“不会了。”

特别硬。

他不合时宜地想到了陈姨压咸菜的那块石头。

不仅硬,还咸。

谢以没反应过来:“什么不会了?”

官周面无表情,每一个字都吐得很艰难:“不会直接走。”

谢以反应过来了,这是在回应他那句“出来怎么不跟我说”,失笑道:“好。”

就一个“好”?

官周又闭上了嘴,毛衣外套的袖口顺着动势总撞在他垂在身侧的手上。他挪了几下,躲不开,最后破罐子破摔直接拽住了袖口。

羊绒的毛衣很软和,不扎人,嵌在手里闹得人掌心很痒。他的手指没进柔软的布料里,攥得很紧,以至于关节处微微泛白。

过了一会儿,他又说:“你为什么醒。”

如果说刚刚那句是石头,这一句就是铁。谢以头一次听人说话感受到“铁骨铮铮”这四个字。

他没忍住,趁着人背对着他,弯了弯嘴角,又对官小少爷主动的提问有些受宠若惊:“不知道。”

官周:“?”

谢以添了几个字:“不知道为什么醒。”

官周动了动眉尖:“什么叫不知道为什么醒。”

“本来睡得还行,就是醒了。”

他顿了顿,跟自己解释一样,笑说:“可能是怕睁眼了,人走了就找不到了。”

官周梗了一下,继而听见他开玩笑似的又开口。

“当然要提心吊胆一点,这么好的小朋友,拐到别人家了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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