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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海想了想,说:“阿山的脸和陈山一样,如果非要说相似的话。”

陈山,郭浸言默默地在心底记下这个名字,问:“陈山是谁?”

唐海语气骤然地冷了下来:“我前男友。”

……

A线落幕拍完的时候,翁道衡在片场情绪崩溃了很久,那场哭戏他一条过。

翁道衡演完,听到梁羽说“A线结束”的时候,心底突然多了几分怅然若失的感觉,阿山怎么可以不存在呢,如果唯物的世界观,阿山是不存在的,那他也希望唐海的唯心主义能够证明阿山存在。

他想起了之前任野走在梁羽身边非常坚定并且固执地说:“我觉得阿山是真的。”

戏中饰演阿山的任野都不愿意阿山是假的。

如果深爱唐海的阿山不存在,那么活在光明里的干干净净信仰法律的唐海也不存在。

失去阿山,也意味着那个骑着单车穿着白衬衫的固执读书仔也跟着死了。

翁道衡心情有些闷,他觉得自己这部戏投入太深了,a线的唐海成了空壳他还有一点走不出,任野顶着阿山的脸走过来坐在他旁边的时候,翁道衡还有点回不过神地看了他一会,任野知道翁道衡的眼神是因为唐海的移情,可是他的心底还是跟烧沸了的水一样,滚烫地翻滚叫嚣。

心底的水蒸气烫红了他的脸,他的脸开始慢慢发红,带了些纯情的羞涩,偏偏又稳住神情一脸沉稳。

他那笨拙的纯情让翁道衡有些出戏了,他的神色稍霁,突然抬手摸了摸任野的脸蛋子,带着些玩笑的意思:“啊,你的脸有点烫。”

说着把任野之前大着胆子上头在医院里摸他的那两下还给了他,真可谓睚眦必报,任野被他一摸,睫毛颤了两下,说:“师哥,别闹。”

翁道衡收回爪子,心里那种奇怪的悸动因为任野睫毛羞涩的颤动又出现了,心跳不由加快了几分,他瞬间觉得有些不妙,在任野有可能喜欢他的可能下,不该去撩拨人家。

但是因为演戏他心底也不想去料理那么多的和任野的不清不楚和不明不白。

B线的唐海是半长的微卷头发,翁道衡短时间是长不出来那么长的头发的,所以剧组这一天翁道衡和任野的戏份歇了下来,梁羽去拍支线戏份去了。

但不意味着翁道衡能闲着,因为梁羽找了一个造型师进组给翁道衡接发,把他弄成b线的唐海模样。

翁道衡接头发接了差不多大半天,算是一根一根接长的,翁道衡屁股都坐麻了,等终于弄好了,他感觉到头比往常重了几分,抬头看了看镜子,镜子里的自己一头半长头发,把他那种带着神性的气质反而更加发挥地淋漓尽致。

翁道衡以着b线唐海的习惯在脑后绾起了一个小揪,把头发梳在脑后,额前漏下几丝碎发凌乱地扫在额前鬓边,多了几分野性的凌乱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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