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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手轻轻拧动,房门被打开,直到这间屋子内在的装潢暴露在眼底,裴峙才终于明白蔺宋文打的什么主意。
虽然比起蔺宋文自己的宅子,这屋子从外面看简单到了几乎可以称为简陋的地步,可秦豫温他们显然不会虐待蔺宋文。
内里的陈设显然是让人精心布置过的。
厨房是开放式的,米白色的中岛台隔出一小块空间,和客厅连着一起向浅灰色的地毯上蔓延。舒适的沙发摆在小几旁,旁边用玻璃门做了隔断的后院走廊通往果园的东边。
透过洁净的玻璃,入眼是一片绿得几乎有些扎眼的阴凉,让人光只是站在门后看着,心情就仿佛会逐渐变得平静起来。
而最重要的是,这间屋子原本应该并排有两间卧室的两居室,此刻中间那堵本应该用来隔绝视线的墙壁却被打通,硬生生地给凿成了一间。
遮光机极好的窗帘被束起,只有雪白轻纱垂落下来,两间房的窗户都大开着,清风穿堂而过,吹动柔纱,温度适宜到了极点。
蔺宋文竟然让人把这整个屋子的空间全部做成了开放式,好好的二居室变成了一个不伦不类的大单间。
看着那两张一东一西,分别摆放在这间屋子两扇窗前的床,裴峙沉默许久后忍不住笑了。
他觉得荒谬,又觉得悲哀。
他故意在男人面前过度发泄自己的情绪,把三分演成八分,就是为了逼蔺宋文彻底意识到自己和他之间已经回不到从前了。
是放他走还是纠缠到底,裴峙左右不了他的选择。
但他心里很清楚,这场病,是他给男人最后一次保全自己面子的机会,也是他虽然答应了裴文书,但却又一直矛盾地拖延着,迟迟没有动手的原因。
因为如果真的要他做到那一步才能如愿离开,那他和蔺宋文之间这场十年纠缠的闹剧点结局就真的,太难堪了。
但命运似乎就是注定了,既然他们的开始那么难堪,那结局也会同样如此。
而且无论十年前还是十年后,沦落到这种境地的人总是裴峙,他总被男人放置道这种尴尬的处境中。
怨恨于是在瞬间突破防线。
他忍不住转头看向沉默地站在门口的男人。
而随着裴峙转头,阴影从他脸上流过,神情也在瞬间跟着发生了变化。那副漂亮的眉眼只一眨眼,便凭空生出刺眼的讽意。
“你很害怕我会死?”
那个从那天晚上在书房上演了那出闹剧后就被蔺宋文特意回避刺耳的字眼就这样被裴峙自己大剌剌地说了出来,只一从那两片薄而软的唇瓣中吐出,就仿佛一根锐刺一般狠戾地捅破两人中间最后那层遮羞布,然后义无反顾地深深扎进蔺宋文心底,戳穿他最恐惧的东西。
在屋外沾染的暑意同脸上那点本就单调的血色一起褪去,蔺宋文看着裴峙,喉结不停地滚动,眼角不受控一般地狠狠一抽。
在这个蔺宋文特意吩咐人精心准备的一切陈设都舒适柔软,几乎找不到任何一件能够伤害自己的利器的屋子里,即将住进来的裴峙成了最不稳定的那个存在。
“……所以你把我骗到这里,让我见不到其他人也离开不了,还把房间弄成这种鬼样子,让我无时无刻都不能离开你的视线,只能在你圈出来的范围里活动……”
裴峙缓缓抬步,走向蔺宋文。
“蔺宋文,你想干什么,想囚禁我吗?”
裴峙在男人面前停住脚步,仰头打量着他。
然后片刻后,他突然弯起唇角古怪地笑了一下,换上了一副了然的神情。
“其实一切都是骗我的吧?什么已经退婚了,什么齐珉,其实都是假的,你只是想把我关在这里,然后你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去娶你的未婚妻了,对吧?”
蔺宋文并不回答,只低垂着眼睛,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和面前没有了其他人在场,终于不用再压抑情绪的裴峙对视。
他看见对方的脸颊绷得很紧,细密的睫毛随不安眨动的眼睛一起上下扇动,唇瓣右下方一小片凹陷下去,被主人感知不到痛意一般狠狠合在了齿缝间。
蔺宋文盯着看了片刻,最终还是忍不住抬手去解救那一小块无辜的软肉。
可手才刚抬起来就被仿佛受惊一般的裴峙蓦地伸手打落。
脆响先是滚落在屋子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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