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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看着男人。
谢先生看了目击证人录的视频,但上车后一直没提,琢词还以为这件事能蒙混过关来着。
看着男人修长的指骨在眼前晃,以及袖口的檀木松香被自己轻易嗅到。
琢词抿了抿唇,决定还是开口解释自己的行为:“因为我说过,我要保护你。”
“他是坏蛋,欺负你。”
“他想打我,他打了我就要被警察先生惩罚。”
破碎的逻辑链,但谢殊鹤听懂了,手上的动作微顿住。
琢词没有察觉,只是药膏涂在自己的嘴角,有点痒,抬起了手想去挠挠,但手腕被按住。
“先忍着。”
“痒。”琢词嘟囔了一句。
谢殊鹤单手抽出一根干净的棉签,在他唇角打圈揉了揉。
琢词舒服了,长长吁了一口气,才看见车灯掠过、勾勒着脸侧的男人,眉眼低垂着。
深明轮廓上有一层暗影,让人难以捉摸。
谢殊鹤擅长以利益去衡定做某件事情是有效价值还是无用功。
所以听到这么笨的保护方式,不说哂笑,也该会面无表情不起波澜。
因为完全没有意义,不会对未来造成什么重大影响。
十五天后,谢洺照样回谢家。
那能否让他开心一些?
也不能,他只觉得他笨笨的,受了非必要的伤害。
谢殊鹤无法拿曾经被保护的感觉,去对比这次。
因为细细回忆,并没有人这样做过。
给琢词的肚子上完药,谢殊鹤将用过的棉签扔进塑料袋里,才说了第二句话:“琢词。”
“嗯哼?”琢词看向男人。
谢殊鹤声线低沉,轻淡地道:“以后不要为了任何人,去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琢词点点头,“嗯嗯。”
……
向谢先生挥手告别后,琢词进了家门,然后透过落地窗看见轿车离开,琢词心情很好地拎着一袋药膏上楼。
在快经过施弥女士的房间门口前,琢词忽然预感不妙。
这个时间,妈妈应该关门睡觉了。
但现在房门大开,灯也亮着。
琢词想了几种安全回房间的方式,比如隐身……
但最终还是决定——先扒着门框,小心翼翼探出脑袋,赌一把妈妈睡着了只是没关灯没关门,或者妈妈没有留意门外……
施弥先是看见了栗色的头发,然后是额头、眉毛、一双漆黑湿润的狗狗眼。
琢词和妈妈的视线对上:“……”
好的,妈妈没有睡着,而且就在房间里坐着,守株待兔等他回来。
施弥女士一句:“琢词,进来。”
琢词乖乖地走进去,立定站好。
“今晚做了什么事?”施弥问。
琢词揪着药袋子,对妈妈的问话感到不解:“您已经知道了的,青枝姐姐和青楠哥都告诉您了。”
是他忘了让哥哥姐姐保密,大意了。
“我想你自己告诉我。”
琢词没说话,抿了抿唇。
“伤给妈妈看看。”施弥改口道。
琢词不动。
空气安静,僵持了半分多钟。
施弥叹了一气,从单人沙发上起身,展开了双手,却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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