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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讶极了,“我就算讨厌全世界,也不会讨厌你!”
“可我是、我是同性恋。”昆尼西眼中的泪水摇摇欲坠,“你不是最讨厌同性恋吗?”
“那都是胡扯。”施瓦伯格着急地单膝跪地,一把握住昆尼西的右手,“我不讨厌同性恋!”为了增添可信度,他又回头看了眼喝可乐的伊万诺夫,那家伙和费恩斯肩并肩坐着,一人手里拿着一盒冰淇淋。
“你看,我都和一个男的结婚了!”施瓦伯格大声说,“所以,我怎么会讨厌同性恋呢?亲爱的卡尔,我愿意为你做同性恋!”
“天哪,”昆尼西脸红了,“我真的好感动……”
“所以,你能原谅我吗?”施瓦伯格乘胜追击,“我们和好了吗?”
“当然,阿历克斯,你一直是我最好的朋友。”昆尼西露出一个微笑,“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我爱你。”啊,原来道歉的感觉是这样美好吗?施瓦伯格觉得自己变成了一个肥皂泡,在阳光下翩翩起舞,“我要永远做你最好的朋友。”
“那……”昆尼西沉默几秒,“你愿意打扮成迪士尼乐园的琪琪吗?”
施瓦伯格从来不看迪士尼动画片,不过他依然毫不犹豫地做出保证:“没问题。”
“你真是太好了,我亲爱的阿历克斯。”昆尼西高兴地说,“这样一来,我可以举办一场完美的婚礼了。”
伊万诺夫又打了个饱嗝,施瓦伯格回过头,对气氛破坏者怒目而视。然而伊万诺夫并没有注意到这点,他正和费恩斯“交流”:“——添头。”
“我和卡尔已经结婚了。”费恩斯反驳。
伊万诺夫说,骄傲地挺起胸膛,“我也结婚了。”
第167章 番外二 孩子(三)
阿里克不关心历史,因为学来学去都是些人名啊、战争啊,比拉丁语的动词变位还要无趣。他从没听说过这个冯·施瓦伯格,不过书的内容吸引了他——上帝啊,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可怕的杀人狂。
亚历山大·冯·施瓦伯格加入纳粹的时候也才十几岁。他离家出走,和父亲断绝关系,只为当一个纳粹分子,这可真叫人想不通。书中有些照片,年轻的施瓦伯格穿着党卫军的军服,帽徽是恐怖的骷髅。他很少笑,站在坦克上盯着地图的样子特别像某种鸟类。阿里克小时候被鸟啄破过脑袋,看着照片里的施瓦伯格,他觉得头皮隐隐作痛。
“……钻石……双剑橡叶……骑士十字勋章,天哪,他肯定是个有钱的家伙。”
阿里克往后翻了翻,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施瓦伯格被捉住,居然没上绞刑架,而是在西伯利亚服刑。“西伯利亚?看起来就冷。”没有施瓦伯格在西伯利亚的照片,只有张他的“入狱照”。摘掉帽子,穿着破烂衬衫阴沉着脸的施瓦伯格像个稚气未脱的少年,实际上,他似乎一直都这样,大概得益于他的身高。作者采访的几个美国老兵(他们俘虏了施瓦伯格)形容说,“他简直就是个大号的孩子。”
“但他是个坏蛋。”阿里克继续往后翻。十年后,施瓦伯格回到联邦德国,有一张照片,他看起来瘦削憔悴,衣服依然破破烂烂,背着一只同样破烂的包。再往后,这战争狂人居然摇身一变,成了大公司的管理人员。“有点眼熟。”阿里克咕哝,忽然一拍大腿,“哦,这不就是——”
哎,这就是爸爸上班的公司,虽说雅各布不在那栋大楼里工作。阿里克翻到书的最后一章,果然不出所料,施瓦伯格在新年假期孤独地死去,死因怀疑是什么心脏病。没人参加他的葬礼,他被葬在慕尼黑的一处墓地。
阿里克将书塞回书架,书架上除了这本施瓦伯格的传记,还有几本,有薄有厚,有美国人写的,还有德国人写的。有一本的封面是施瓦伯格的肖像,他冷淡地盯着镜头,嘴角紧抿,眼神却显示着异乎寻常的狂热,脖子上挂着勋章。对,狂热,阿里克只能想到这个词。如今阿里克只在球迷脸上见过差不多的表情。
这些书一定是爸爸买的,妈妈只看幼儿心理学和菜谱。阿里克睡了一觉,梦里乱七八糟,一会儿是凶神恶煞的纳粹敲门,要把他关进集中营,因为他是个俄国佬;一会儿是伯莎,趴在书房的阳台上打呼;一会儿是施瓦伯格……年轻的施瓦伯格身穿党卫军制服,举起手臂……阿里克一下醒了,浑身冒汗,结果他又连着打了七八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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